“总经理,相比之下,我们的新展品更加优秀,辛苦你自掏腰包聘请工作室外的设计师备份了。另外,你若想砸碎备份的展品,请随意。”南挽从助理手上接过工艺锤子,递给总经理。
总经理唇瓣发青,脸寸寸发白。
此刻,他知道自己所有底牌都亮出,状况与他所想却相悖。
他大势已去。
“南总,求你看到我是工作室老员工份上,给我一个改过机会。”方才飞扬跋扈的总经理当下朝南挽鞠躬,可怜兮兮求饶。
南挽神色不变,冷若冰霜。
总经理开始卖可怜,抬手掬了一把眼泪。
“其实,我并非有意诬蔑你,而是被金钱和家庭困难所陷入窘境了。我……也是无奈为之。你刚接手工作室,我十分卖力帮助你,让大伙服从你的指令,你是记得吧?”
听着对方越说越离谱,简直要把自己形容成二十四孝子,百年一遇的倒霉鬼,还有当代苦逼撑起家庭大山的父亲时,楚宿忍不住,冷呸一声,打断对方。
“你所住三湖别墅,价值千万。而你名下的店铺与投资更是无数,你还敢念叨自己是穷鬼?至于你老母亲,不是在几年前就安眠吗?你还为此休过丧假,我们还被安排分担你的工作。”
楚宿双眼眯起,使坏恶心对方。
“你哪里来的母亲!难道你八十的老爸比老树开花,现在开启第三桩婚姻,你的新后妈不幸翘辫子了?”
“楚宿,你给老子闭嘴!”总经理羞愤难当,暴怒吼叫。
后者无所畏惧扭头看向其他设计师,故意刺激总经理而问,“大伙来评论,我说的信息有错吗?”
众人摇头,逮住机会泄愤。
“楚宿是我们工作室最诚恳的老实人,他才没说假话!总经理,你说你老婆患有尿毒症,每日耗费上万医药费,现在还要排队等换肾,我怎么记得你们上周朋友圈炫耀到外国旅游?”
“何止呀!总经理不是上月新购入一辆劳斯劳斯幻影吗?他深怕我们不知,还天天开到工作室附近兜风。我就纳闷,市区路窄且车多,自行车比跑车都快,兜哪门子风。”
“你们太天真!他搜刮的钱不仅养家糊口,还在养活在外的两个姘头呢。我上回在桑拿养生馆碰到他和小三在一块,那女人年轻到可以当他半个女儿啦。”
一群人叽叽哇哇在恶喷总经理,对方难以招架,整个人几乎被淹没在众人口水唾沫里。
见状,南挽没有半点报复快感。
她清楚,这群人在眼下的态度与言论,曾经也用过她身上。
最后,南挽无视总经理的求饶,秉公报警处决。
事情告了一段落,南挽重新回到工作室管理,而她办公室的门高频率被敲响。门庭络绎不绝,无非都是工作室的设计师,看到她重回领导位置,桥头草一转,纷纷倒戈讨好她。
南挽心里拎清,一一婉拒。
除了楚宿与两位实习生,她对其他人的态度一概不变,疏离中带着关心。
傍晚,南挽主持会议到最后几分钟。
“展会筹备工作于今天结束,请参与的成员做好准备。另外,该奖励的人,我将送他们一份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