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一笑,虽然被打了,心里竟有些甜甜的:“不疼,你叫什么名?”
小姑娘止住哭泣:“我叫江喻。”
男人重复了一遍女孩的话。
男人开始问下一个问题:“多大了?几年级?”
小姑娘丝毫不畏惧:“14岁,开学初二。
男人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给女孩脸上擦了擦:“怎么?你不怕我吗?”
小姑娘微微一笑:“我觉得”哥哥是好人。”
男人起身:“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人。”
小姑娘:“啊~”
男人开始逗她:“但你觉得是就是咯。”
小姑娘这才想到什么:“哥哥,你手机借我用用,我给家人打个电话。”
谢凭摸了摸口袋一脸无所谓:“可能掉了。”
小姑娘起身有些着急:“我来给人送东西,迷路了。现在手机也没电。”
小姑娘拿出自己手里可爱的小灵通,喃喃道:“关机了。”
谢凭指了指前面的巷子的尽头:“这条巷子的那边是我家。”
小姑娘还是很有防范意识的:“不了,我就不去了。”
谢凭把她带到有人的地方:“你就在这站着,我去去就回。”
没有五分钟,男人拿着一个新手机盒来了。
这是?
他刚买的?
谢凭笑:“你先跟家里报个平安,然后,我给你打车回去。”
……
女孩上车的后,开了门:“哥哥,你过来。”
谢凭笑:“哥哥在的,这辆车是我经常叫的,没有危险。”但是还是慢慢走进了女孩。
女孩伸手,男人弯腰。
她这是?
要抱他?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女孩在他耳边轻轻一语:“哥哥,后会有期。”
属实这句话让男人很是难过,但还是希望这女孩能平安幸福。
就在女孩松手之际,手链不小心掉落。
很快车开了,男人傻傻站在原地,还在回味。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他摸了摸
他挑眉傻笑,盯着手上的银白色手链。
这次他坚决不让女孩上车,想要紧紧握住那个女孩的手,可梦终究是梦,总有醒的时候。
早上醒来,谢凭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手链,那条银白色上面还有两个小铃铛,是不是还会发出悦耳的声音。
这么多年,是这条手链支撑着他,这小子虽然浑,但很多时候,他不这么冲动做事,在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他都会摇响手链上的铃铛,就像是那个小姑娘每天陪着他,整天睹物思人。
谢京施看了他一眼:“谢凭,去吃饭?”
谢凭没理他,从床上下来拿起饭卡,转身就走,这么多年,他还是…
这么
目中无人。
谢京施也不跟他计较,像是习惯了他这样,走在他旁边,看着谢凭:“阿凭,讲句话?”
谢凭侧头瞥他:“能别叫我这个?”
谢京施怎么说也是从小和他认识到大,比谁都了解他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的妈妈。
妈妈生前最喜欢叫他阿凭。
去食堂的路上经过学校大门口,谢京施先发现的她。
谢京施推了推谢凭,
谢凭眯着眼:“有屁快放。”
谢京施下巴往门口方向抬了抬:“那不就是你喜欢的徐瑶。”
谢凭头也没抬:“关我屁事。”
谢京施看到了俩熟人,一时间以为自己眼花认错了。
谢京施自言自语:“那人怎么这么眼熟,是江辞妹江喻?”
谢凭像是听到了什么敏感的词,他停住:“你刚说江什么?”
谢京施甩了甩饭卡:“江辞,怎么了。”
谢凭皱了皱眉:“江辞?就是初中跟你同班那二货?”
谢京施眉心一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
“怎么?”
男人挑眉:“还想打我?”
“江辞我朋友,别TM找事。”这么多次,谢凭平时怎么恶语相向,谢京施都不会生气,然而这次是真的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当然,谢凭也是拿谢京施当朋友的。
谢凭有点想笑:“不是吧,一大老爷们羞不羞?”
谢京施直接越过谢凭。
难道
这还要冷战了?
三个人从谢凭身旁过去,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回头,看见的确实徐瑶和两个背影,一个纤细的身材,另一个很瘦弱,但是确实三人中最矮的那个,男人上下打量着那个最矮,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失了神。
徐瑶是谢凭刚上高一,和朋友聚餐。玩大冒险输了,别人下的赌注。
可他是谁,他是大名鼎鼎的谢家小爷。
他愿赌服输。
他答应三年时间追上徐瑶。
谢凭长得确实帅,喜欢他的女生很多,但都被他这冷淡的性子给吓得老远。
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搭不上讪,而放弃追他的。
谢凭知道,谢京施的那个什么二货朋友喜欢徐瑶,可他就偏偏要追上她。
不是因为喜欢。
更多是为了赌约,和乐趣。
这一刻,他苦苦等了两年的小姑娘离他很近很近。
午饭后,他为了赌约。
把徐瑶赌在了食堂门口:“徐瑶,要怎样才肯做我女朋友?”
徐瑶长相甜美,确实很好看,也很温柔,面对面前的谢凭,她只能硬着头皮:“都追一年了,行,我应你。”
谢凭也知道徐瑶根本不喜欢他,
反正自己也不喜欢她。
逢场做个戏。
男人把人堵在角落:“什么时候分手?你来定。”
徐瑶笑:“就知道,你游戏玩输了。”
“反正也没谈过恋爱,就先谈着试试。”
男人松开手:“也好,这样我也能学到些恋爱技巧”
他一直都在等他的江喻。
他不是没有找过,当年那个司机谎报了小姑娘住址,谢凭在那个整整找了一年也没找到江喻。
后来,谢凭逼着出租车司机,说出真相。
出租车司机知道谢凭不是什么好货,这次找到那小姑娘,指定得把人的生活打乱。为了小姑娘的安,才把一切责任推到小姑娘身上。
他永远记得出租车司机被他堵在墙角时说的话。
“那小姑娘半路就要下车,说要另打一辆,还说……”
司机还还原了小姑娘原话:
“不能告诉谢凭我家住哪。”
谢凭对他的话是半信半疑。
第一
谢凭从未告诉江喻自己叫什么名。
第二
小姑娘说过后会有期。
说实话,谢凭从始至终,喜欢的人只有江喻一个。
他是浑
但再喜欢人这件事情上从不含糊。
这天晚上回寝,谢凭拿着手机跟电话里的人炫耀:“兄弟,我TM追到徐瑶了。”
这是推门而入的谢京施看着这小子心情挺好,但是还是不能忘记今天他骂自己兄弟。
谢凭习以为常,反正谢京施也不会真的生气。
谢凭从桌子上拿了瓶酒递给谢京施:“喝一罐?”
谢京施抬眼看着这个仅仅只比自己高一厘米的男人,伸手接过:“怎么?”
谢凭嘴角上扬:“这天下还没有小爷我做不到的事。”
谢京施拉开易拉罐:“说不说?”
往往床上一躺的谢凭,就等着被夸:“小爷我追上”
还没等谢凭说完,谢京施就喷了出来:“什么?”
谢京施拿起纸巾擦了擦:“卧艹,你TM讲真的?”
谢京施放下手中易拉罐,还剩大半瓶。
男人从床上下来,坐在桌子上,用手摇了摇那剩下的易拉罐:“妈的,你能不能喝?”
他皱着眉头看向谢凭:“大哥,明天带队。”
谢凭才不管这么多,拿起易拉罐就往垃圾桶里丢:“喝不了还开?”
谢京施手机突然响了,一打开是江辞来的消息。
谢凭瞥了一眼:“你可以告诉他。”
谢京施起身拿着一件外套就要出去
“你干什么?”
“有事。”谢京施头也没回
谢京施很晚才回来。这天晚上谢凭没有睡觉,看上去像是在等谢京施。实际上他躺在床上想到了江喻。
“妈的,我是怎么了?”谢凭一个人自言自语:“我TM怎么睡不着?”
谢凭突然间像是没有了安感的手伸向枕头下,直到摸到那条硌人的手链,才安心。
江凭心里除了妈妈,江喻是最最重要的女人。
江凭握住手链,心里想着“小姑娘按照年龄算下来,今年得十六七了吧。”
谢凭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不管闲不闲他都起这么早。
五点,他就已经到操场集合了。
男人高高瘦瘦,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五官端正,双眼皮褶皱很深但幅度不大。
但凡他能把对待工作和感情的这股劲,用在学习上他成绩都不至于这么烂。
六科加起来不过四百分。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成绩算是好的了,差不多能上个差一点的民办二本学校。
但他是谁?他并不是普通人。
要知道谢凭妈妈出事前,他还拿过数学国竞赛三等奖呢。
他从小练习散打,跆拳道已经到达黑带级别。他之所以这么热爱体育并不是为了考上什么体校。
是为了锻炼身体,以后做一名警察,他要亲手抓住那个将自己妈妈虐待致死的人。
对的,没错。
谢凭妈妈不幸遇害。
他每次一想到妈妈,他就越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