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贺以为她在装傻故意羞辱他,垂头丧气地闭嘴不说话了。蓝清明看着自己男人在朋友面前这样,终究还是不忍心,替他开口对夏白说:“就是、就是那只野鸡啊,她的亲戚朋友们,突然一夜之间所有认识的人都知道她在外面勾引男人……永盛把她辞退了,她找了份新工作,可是第二天所有同事就全体知道她的事情……”
这是有人不依不饶、不肯放过王洈啊,夏白肯定是没干这种事,不过她第一反应也不是自己被冤枉,而是看向蓝昼——
竖着耳朵听得很开心的蓝昼立刻躲开她视线!而且他东张西望的,吹着口哨轻轻哼着歌:“呜啦啦火车笛随着奔腾的马蹄,小妹妹吹着口琴夕阳下美了剪影……”
行吧,既然是蓝昼做的事,的确不算冤枉她了。夏白扬起微笑,“小明,你知道缴费处在哪儿吗?我要去缴费取药。”
蓝清明知道这是有话要单独跟她说,很配合地站起来,“我带你去!”
两个女孩手挽手向外走了。周贺这时也看出来了,这事儿好像不是夏白做的,是蓝昼这个心狠手辣的天煞孤星。
“小昼,哥们儿!”他沧桑地叹气,“王洈她万一真的想不开,我和小明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心结……你放过她吧!你们这次给我的教训我真的深刻铭记!”
他在那里动情动理,蓝昼斜在座位里手里勾着输液控制器玩儿,嘴里云淡风轻地哼着唱:“枪口他没长眼睛,我曾经答应上帝,除非是万不得已,我尽量射皮筋~”
周贺不被他急死也要被他气死了!“蓝、昼!”
蓝昼吹着口哨完成整首歌,终于正眼看向他,笑笑地说:“唉,其实我也劝夏白了,问题其实出在狗清明身上啊!她没有亲生父母撑腰,也因为这个没有安全感,所以她一次一次纵容你,你是因为很清楚这一点才会越来越放肆的。”
流光溢彩的凤眼满是冰冷嘲弄笑意,蓝昼冷然的轻笑像是最薄最锋利的刀:“所以这不怪你,换了哪个男的都会这么有恃无恐地欺负她的。”
“也不是……”周贺默默吞咽紧张的口水。
“老周啊,你的事儿我是不管的,那只野鸡伤了你女人,你心怀仁慈原谅她,我OK啊!但她居然敢伤我夏白的脸——”蓝昼语气急转直下,阴森森的令人不寒而栗:“我没当场手撕了她就已经很好说话了!还有你,惹上这只野鸡,伤了夏白的脸你也是间接责任人,我都放过你没追究,你不觉得我脾气变好了很多吗?”
“嗯、可是呃……”
“所以啊,你放宽心!”蓝昼亲昵地拍拍他手臂,“她如果自杀了,不是因为你,你不用愧疚!”
“我……”周贺心慌气短的,有点奇怪啊,这蓝昼怎么变得这么吓人了!
“你是不是心脏感觉有点难受啊?”蓝昼体贴地问。
周贺捂着狂跳的心口点点头,有气无力:“没关系,我靠一会儿可能就好了。”
“嘶……恐怕好不了,我刚玩儿的时候不小心调到最快了,”蓝昼指指周贺的输液控制器,“我看看啊,怎么调慢下来……哎呀,这个会不会导致血管压力太大、心脏爆炸?”
“……护、护士!”周贺吓得一把揪掉了针头!血从手背针眼飚出来,他嗷嗷直叫、跌跌撞撞叫着救命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