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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江宁忽然注意到一队手持棍棒的家丁往这边跑来。
“公子,他们来帮手了,不能再待了。”
人越来越多,迟早会被注意到。
真闹大的话,场面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不行,我答应了要拿到文书,怎么能就此罢休。”
“老子的人来了,你们等死吧!”
柳鸣也注意到了动静,猖狂道。
“你个狗东西,还敢乱叫。”
朱厚照气急,不管不顾就要上前。
江宁连忙拉住,道:
“公子,这事儿交给我,我保证一定解决。
现在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还是先走为上。”
“是啊公子,此地不宜久留,咱还是听江公子的吧。”
谷大用和刘瑾齐声附和。
要是朱厚照真出了什么岔子,他们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哼,暂且放你一马。”
朱厚照恨声作罢。
一行人连同石文义等锦衣卫,急急忙忙跑出了巷子。
来到一僻静处,石文义行礼道:
“属下见过太子,刚才人多眼杂,属下不敢随意相认,还请殿下恕罪。”
“你认得我?”
“属下有幸见过殿下一面。”
这时,谷大用看了看天色说道:
“殿下,眼下时辰不早,老奴看还是先回宫吧。”
朱厚照喘着气点了点头。
江宁在一旁见此,心中幽幽一叹。
果然,海图是取不成了,只得另寻时机了。
众人偷摸着回到紫禁城,一路小心来到东宫。
朱厚照喝了口刘瑾奉上来的茶水,看向江宁道:
“那狗东西实在可恶。
江侍读,你说保准能教训他一顿拿到文书,是有了什么法子不成?”
江宁有些语塞。
之前不过是为了让朱厚照别再多留才随口说的。
一时间哪有什么好的办法。
毕竟,那柳鸣上头是国舅,实打实的外戚。
看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就知道在寿宁侯那里地位不低。
要是想让柳鸣乖乖就范,寿宁侯是绕不过去的坎儿。
江宁犹豫着开口道:“殿下,柳鸣不过是个小角色,但他背后是张国舅……”
他话还没说完,朱厚照便打断道:
“什么国舅!
那狗东西如此嚣张,他张鹤龄也肯定不是好鸟。
就往死里教训!”
江宁奇怪地看了眼朱厚照。
看来这位太子殿下,与母族的关系好像并不多好。
也是,就历史上张家兄弟那个样子,狗看了都摇头。
思量了一番后,江宁凑到朱厚照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这个法子好。”
朱厚照眼睛一亮,朝着谷大用招了招手:“大用,你快去搜罗些寿宁侯平日里的行径来。”
谷大用为难道:“殿下,我们刚回宫,再想出宫怕是不易了。”
见朱厚照面露不愉,江宁道:
“那石文义能在城里自由行走,又是锦衣卫,做这些事不过家常便饭,不若交给他吧。
他既认出了殿下身份,需得拉伙进来才是。”
“那便交给他做吧。”
朱厚照胡乱挥了挥手。
他不在意谁来完成,只要有结果就好了。
而见到朱厚照打消了念头,谷大用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眼江宁。
江宁对着他微微颔首。
翌日清晨。
紫禁城外一处角落,江宁慢慢踱步至此。
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影向他招了招手,两人隐没进黑暗中。
“江大人,这些便是太子要的东西。”
石文义递过来一沓卷宗。
“那么多?”
“江大人有所不知,寿宁侯平日里嚣张跋扈,欺压良善之举数不胜数。
属下带人在衙门找了一宿,翻出来这许多。”
“辛苦你了。”
江宁拍了拍石文义的肩膀:“殿下不会忘记你这份功劳的。”
石文义心下大喜,面上却是推辞道:
“为储君分忧,本就是我等锦衣卫的职责,何谈功劳。
以后但有需要,大人尽管吩咐属下便是。”
他昨天回去后,也思量了许久。
终于明白过来,为何江宁会突然成为锦衣卫指挥同知。
无他,还是东宫侍读的身份。
相比锦衣卫的这个虚职,侍读才是实打实的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