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江宁心中思绪纷飞之时,几道娇俏靓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李芸儿、苏落仙和陆清茗,外加一个莲儿。
“芸儿,你们怎么来了?”
见得几女走进院落,江宁顾不得再想那么多,当即走过去接住。
“相公,适才我和落仙她们听闻此处似是有哭声,便来查看,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李芸儿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眼眶红肿的几个婢子。
江宁叹了口气,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李芸儿几人闻言,登时红了眼眶,走过去,牵住当中女子的手,悲戚垂泪。
毕竟女子都是感性的,忽闻有人有这种遭遇,自是不大好受。
这时,王淼突然领着几个官吏走了进来。
“伯爷,这几位是大理寺的评事和差役,说是上门来拿人的?”
“大理寺?”
江宁皱了皱眉,看向几人。
为首的一个官员连忙上前行礼:“下官大理寺评事胡信,见过武安伯。”
“不必多礼,不知评事此番来拿人,何意?”
“武安伯有所不知,此处宅院原本是太医郑贤文之住所,他被陛下下旨捉拿后,这里便也充了公。
而按照他的罪责,其家人也需得一并受罚。
郑贤文无子,单有一独女,唤郑芳蕊的便是。
此人现在正藏匿在此,我等前来捉拿,将她贬作贱籍,打入教坊司。”
说着,胡信出示了将郑芳蕊打入贱籍的文书凭证。
而听得他把话说罢,先前与江宁解释的女子,便面色骤变,娇躯颤抖起来。
若非李芸儿及时拉住,怕是要跌落在地了。
“姑娘,你没事吧?”
江宁闻声看去,目光紧紧盯着女子。
女子一边落泪一边点头:“奴家便是郑芳蕊。”
李芸儿几女“啊呀”一声,眸中的同情之意更甚。
尤其是苏落仙和陆清茗。
她们自幼长在寻芳院,那是个和教坊司没甚区别的地方,更加明白若是进了那里,会有怎样的遭遇。
好在她们很幸运,及时遇见了江宁,救她们脱离了苦海。
而胡信见此,便对江宁道:
“如此,武安伯,这便让下官带她走吧。此乃朝廷钦犯,不便多留府中。”
江宁正要作声,忽然注意到了李芸儿欲言又止的神色,便道:
“此事不急,胡大人来此舟车劳顿,不若先下去歇歇,让本将尽些地主之谊。”
说着,他看向王淼:“将几位大人带到前院正厅,好生奉上茶水点心。”
王淼点头:“胡大人,请吧。”
胡信不好拒绝,只得跟着前去。
几人离去后,李芸儿当即走到江宁面前道:
“相公,郑姑娘乃清白女子,如何能进得教坊司,岂非生不如死。
你不若救她一救,可好?”
“这……”
江宁陷入踌躇。
他虽然也不想看到一个那么无辜的女子受到如此遭遇,但到底是朝廷钦犯,哪能说救就救的。
何况郑太医因为先帝之死而获罪,那就更加难以宽恕了。
而见得江宁满脸犹豫,却没有直接拒绝,郑芳蕊眸中焕发出一抹神采,连忙跑到他面前跪下道:
“请武安伯救救奴家吧。”
苏落仙和陆清茗也走了过来,紧咬着唇开口道:
“老爷,你是大善人,既能救得我们脱离苦海,想来也一定能救郑姑娘的。”
两人说罢,之前站在郑芳蕊左右的两个婢子也跪了下来:
“请老爷救救我家小姐。”
看着眼前的一群莺莺燕燕,江宁一阵头大。
“相公。”
李芸儿扯住他的袖子,娇声轻唤。
“罢了罢了,我想想办法。”
江宁终究还是松了口。
几女闻言,对视一眼,尽皆露出喜色。
“奴家谢过武安伯大恩大德。”
郑芳蕊喜极而泣。
“你先别急着谢,能不能成我也不敢打包票。”
江宁让众女在此处等着,自己走到前院堂屋。
“让胡大人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