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什么意思?”
苏落仙紧皱眉头,娇声喝道。
张明瑀负手而立,环视了几女道:
“几位怕是还不知晓吧。
有赖陛下英明神武,孟尚书成功审问出了江宁几人罪责,明日便要问斩啦。”
“什么?!”
众女纷纷从位子上站起。
李芸儿更是只觉天旋地转,险些就要晕倒过去。
张明瑀重新看向苏落仙道:
“姑娘,自前番有幸一睹姑娘容颜,小生是朝思暮想,夜不能寐。
若是往日,姑娘贵为武安伯府中女眷,小生自是不好叨扰,只能将爱慕藏于心中。
可如今那江宁已是代罪之身,明日便要身死,这偌大的武安伯府也要烟消云散。
小生实在不忍姑娘就此落魄,今日此来,便是想求取姑娘,纳入家中为妾。
你我做得一双比翼鸳鸯,岂不是神仙眷侣?”
“登徒浪子!”
苏落仙张大了红唇。
她只觉眼前的人比当初的柳鸣还要无耻,竟能如此落进下石。
一番恶心话叫她听得呕也要呕死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此处放肆。
纵使我家大人真的身死,我苏落仙一条贱命,随他去了也就是了,要你来这里献殷勤!”
“原来姑娘芳名苏落仙,真是人如其名,好听极了。”
张明瑀非但不恼,还厚着脸皮继续口花花。
苏落仙忍无可忍,冷声斥道:“来人,将这无耻之徒,棍棒打出去!”
陆清茗也附和道:“狠狠地打!就你这种人,也敢觊觎我家落仙姐姐!”
当即便冲进来两个家丁小厮,扯着张明瑀往外走,同时还用棍子往他身上招呼。
“混账,尔等知道我是谁嘛。
本公子乃礼部尚书之子,尔等竟敢打我!”
张明瑀何时受过这种侮辱,破口大骂。
但该被打出去,还是要被打出去。
“公子且慢。”
就在张明瑀整理好衣袍准备离开的时候,刚才的一个家丁突然叫住了他。
“你还要作甚?”
“嘿嘿,公子勿恼,适才小人可没打你哩。”
家丁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墙角,左右看了看,才低声道:
“公子可知道,那位苏姑娘,是怎么来的?”
“听她语气,应是你家老爷的妾室吧,不外乎从哪里纳娶或是买来的。”
“公子聪慧,正是买来的。
不过,却是从寻芳院买来的,或者说强买……”
听着家丁的讲述,张明瑀的眼睛亮了起来。
良久后。
两人从墙角出来。
他拍了拍家丁的肩膀:“若此事成了,你来我身边作个书童,本公子保你一场富贵。”
“多谢公子。”
家丁大喜。
只是在张明瑀离开后,他的笑容便直接化作了浓浓的讥讽和不屑。
而此时府中,李芸儿和几女正暗自垂泪。
要事江宁在此,瞧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怕是又要心疼了。
李芸儿好容易止住啜泣,看着苏落仙、陆清茗和郑芳蕊道:
“落仙,清茗,自相公把你们姐妹赎来,虽是安顿家中,但却无有名分。
如此你们算不得是武安伯府中的女眷。
待到明日,若是相公真要去了,我自会随他而去。
你们便拿上写细软离开吧,总好过在此处受到旁人轻蔑侮辱。
还有芳蕊,我明日会遣散家中仆役丫鬟,你且跟着一起逃去了吧。”
“夫人!”
苏落仙和陆清茗齐齐跪倒在地,真切道:
“我姐妹两人自被老爷赎买出那污浊之地,便已将自己视作他的妾室。
还请夫人莫要再说此等言语,大不了一起赴死便罢了。”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流下泪水。
情真意切,叫李芸儿甚是动容。
郑芳蕊也跪下道:
“奴婢是府中婢子,如何能脱下夫人独自苟且。
何况老爷费心竭力救下奴婢,如此大恩大德,唯一死相报耳!”
说罢,郑芳蕊径直给李芸儿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