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急,需得准备一番。”
张高说着,竟是从夜香车底部特制的暗箱内,拉出了一具尸体。
只见尸体与张明瑀相似身形,一身烂污囚服,而他的脸赫然已经被砸烂了。
张明瑀见了当即明白过来,与管家合力将其丢下不远处的山谷谷底,造成企图逃跑而失足落崖的假象。
“这番得委屈公子,躲在夜香车里了。”
“无碍,只要能出去,这算个什么。”
张明瑀躲进暗箱。
一想到能逃出生天,他就激动得不行。
因为这样,他就能报复江宁,还有苏落仙了。
在帝陵的这段日子,张明瑀日日夜夜都在想如何折磨他们。
只是这对主仆不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
甚至为了配合他们,还特意将守卫放松了些。
一处草丛里,张和瞧着远去的夜香车,冷冷一笑,招了招手。
“去,把那具尸体给我找出来,狠狠鞭打一番后再丢回去。”
“是。”
下午。
昔日礼部尚书的公子张明瑀,因逃跑而跌落悬崖的事情,便传遍了整个帝陵。
周尚得知此事后,连忙上报了朝廷。
自此,张明瑀便是个实打实的死人了。
紫禁城,御书房。
一名礼部官员正在向朱厚照汇报成婚当日的流程。
“陛下,介时会有四名诰命相伴与皇后左右……”
朱厚照打断道:“哪四个?”
礼部官员旋即报上了四个名字。
朱厚照不悦道:“怎得没有武安伯的夫人?快,把,嗯,把寿宁侯的夫人换下。”
“陛下,武安伯夫人不过是三品诰命,低了些。”
礼部官员为难道。
“那朕这便下旨,封为一品诰命!比劳什子的寿宁侯夫人还高了一品。”
“陛下,这不合礼制……”
眼看朱厚照又有发飙,礼部官员连忙道:
“陛下,那臣将四位诰命,变作六位诰命,将武安伯夫人安排进去。您看如何?”
“那便如此吧。”
朱厚照一甩袖袍,终于是恢复了脸色。
礼部官员不由得擦了把脸上的冷汗。
心中对武安伯圣眷之隆,咋舌不已。
两日后。
江宁终于忙完了婚礼前的一切准备工作,这才得了空闲回家。
而一进门,他便发现府中红灯笼高高挂起,又有红绸飘飘,极为喜庆。
见到这番布置,他这才想起自己和朱厚照同一天成婚来着。
可是一想到那天自己必然要在宫中忙到很晚,江宁便一阵苦笑。
得,两位貌美如花的新娘,怕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江宁抛开念头,慢慢踱步向堂屋。
而一进去,正和李芸儿说话的苏落仙和陆清茗瞧见他,便飞快地跑掉了。
两张俏脸尽是羞答答的,手上还抱着什么东西。
大红色,又有珠玉相衬。
好像是成婚时穿的凤冠霞披。
“她们怎么了?”
江宁不解地看向李芸儿和郑芳蕊。
郑芳蕊捂嘴轻笑几声,道:“老爷,成亲的前几日,新郎新娘是不得相见的。”
江宁恍然,走到位子上坐下。
什么破规矩,这不是折磨人嘛。
忽地,他发现桌上还放了一套大红袍裙,奇怪道:“那这套凤冠霞披是谁的?”
江宁下意识看向了郑芳蕊。
由于前番李芸儿说过好几次要把她也一齐纳进门。
所以江宁想当然以为是小娇妻自作主张了。
郑芳蕊瞧见他灼灼的眼神,登时猜出他心中所想,清丽的脸蛋儿当即便红了。
“老爷,夫人,奴婢还有些事情,这便先退下去了。”
说着,她踩着莲足快步走出了堂屋,顺手关上了房门。
而见郑芳蕊如此模样,江宁愈加以为是如此,不由得看向了李芸儿。
不想自家小娇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得地打趣道:
“相公,这是人家的诰命服呀,你以为是谁的?”
江宁听了,露出尴尬之色。
“好啊,竟还敢取笑你家相公,怕是要家法处置了。”
为了掩饰心虚,他将娇笑不已的李芸儿直接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对着她的后面就是来了几下。
清脆而又响亮。
李芸儿小脸通红,万分娇羞地糯糯道:“相公,人家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