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点也很明显,就是慕容复学的东西实在太多,没有稳固的根基,没有粗壮的枝干,终归只是些枝杈罢了。
如果面对的是包不同、风波恶,靠着奇招,可以轻松取胜,但他的对手是令狐冲,最不怕的奇招的令狐冲。
如果面对的是包不同、风波恶,靠着奇招,可以轻松取胜,但他的对手是令狐冲,最不怕的奇招的令狐冲。
慕容复用出武当、昆仑、峨眉、巴山、海南、浣花等十几个门派,三十几门高深剑法,剑气让人眼花缭乱。
就连朱月明这等高手,自忖面对慕容复的剑术,也必须凝神应对。
令狐冲坚守朱月明的叮嘱,不管慕容复用什么高妙剑法,不管慕容复如何出招挑衅,均以独孤九剑还击。
令狐冲的武道根基,远远达不到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的地步,但在慕容复压力下,在层出不穷的奇招妙法的压力下,把握住神而明之的灵觉。
初始之时略有些滞涩,三十招后则越打越顺,剑术越发精妙流畅。
慕容复宝剑挥舞如风,好似一个巨大的雪团,对着令狐冲翻滚碾压,令狐冲紧守门户,丝毫不退让半步。
一次又一次被迫入绝境,一次又一次绝境反击,每次反击,都是令狐冲的动力,都让他的剑术有所提升。
独孤九剑遇强则强,面对慕容复这种学贯百家的高手,乃是天命克星。
激战越久,越是灵感勃发。
斗到最激烈的时刻,令狐冲双眼显得很是迷蒙,似乎已经看不清潜藏在剑气中的慕容复,只能以灵觉捕捉。
越是如此,剑法越是高深莫测。
不知不觉间,令狐冲进入到了自由挥洒、无所束缚的境地,就好似喝醉酒的草圣张旭,提笔挥洒便是名篇。
因势成形,高古宽博,错落有致,飘逸自然,似金蛇狂舞,如虎踞龙盘,表现出一泻千里、滔滔不绝之势。
令狐冲面上环绕氤氲紫气,显得神采飞扬,如醉酒狂歌的魏晋狂生。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慕容复只觉得见了鬼了,明明他的功力更浑厚,他的剑气更绝妙,在令狐冲宝剑之下,却无丝毫还手之力。
慕容复心高气傲,对华山掌门都看不上眼,更何况华山二代弟子?
如今比斗二百余招,不仅没有取得丝毫的战果,反而被令狐冲打的左支右绌,肩膀甚至被刺了一剑,堪称是奇耻大辱般的羞辱,如何能够忍受?
连华山二代弟子都胜不过,有何资格争霸武林?有何资格争霸天下?
越想越怒,越怒越快,毕生所学奇招妙法,一股脑儿的用了出来。
令狐冲!
令狐冲!
令狐冲!
慕容复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断令狐冲的脖子,就在他怒意最盛之时,只听得一声轻响,他手中宝剑,竟然被令狐冲借力发力,一剑挑飞数丈之远。
“呼!”
慕容复挥掌轰向令狐冲,此举却是歪打正着,令狐冲初学独孤九剑,对刀剑颇有几分造诣,对拳脚却不擅长。
不过令狐冲处于顿悟状态,脑海中领悟勃发,一时间倒也不落下风。
倘若慕容复恢复理智,以拳脚强攻猛打三十招,令狐冲必败无疑,但他心中恼恨,一心杀了令狐冲,出招之时显得有些急迫,不可避免出现漏洞。
朱月明何等眼力,自然知道令狐冲的强点在于何处,使了个眼色,安插在慕容家的卧底,飞身掷出长剑。
“公子爷,接剑!”
慕容复伸手接剑,挥剑狂攻,剑气呼啸之声不绝于耳,过不多时,还施水阁传出一声爆响,慕容复和令狐冲同时生出感应,轰出此生最强的一剑。
“咔嚓!”
慕容复手中长剑碎成碎片,尽数刺在令狐冲身上,鲜血不住地流下。
“噗嗤!”
令狐冲宝剑中宫直入,刺穿慕容复的右肩,剑锋洞穿琵琶骨,如果没有特殊的奇遇,这条右臂便彻底废掉。
“刷!”
令狐冲左手并指成剑,从近乎不可能的角度弹出,封住慕容复穴位。
这是朱月明教导的道理。
——令狐老弟,你剑术高明,但倘若没了宝剑,又该如何出手呢?
——老哥传你一套剑指功夫,此法不可轻易动用,一定要在山穷水尽,被逼到绝路时,以此法来反败为胜。
慕容复双目垂泪,仰天长叹,令狐冲摇摇欲坠,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即便有独孤九剑加持,击败慕容复也绝非容易的事,他的精气神已经消耗到了极限,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
能够强撑着刺出剑指,完是满腔血勇,这还多亏了包不同的刺激。
包不同真是一位好队友!
朱月明挥手让人为令狐冲包扎,随即以百灵鸟般的灵巧,飞身冲入到还施水阁,紧跟着便看到凄惨场景。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妖魔鬼怪,本想趁机在慕容家大捞一笔,想象到遇到了硬茬,一招之内,尽数死亡。
遍地皆是碎骨血肉,慕容氏正堂变成了人间地狱,一个白衣女子半躺在慕容复的龙椅上,冷冷看向朱月明。
“朱胖子,你抓慕容复,我没有任何意见,你覆灭慕容氏,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曼陀山庄,你不能进去。”
“凭什么!”
“就凭三个字!”
“愿闻其详。”
“李秋水!”
朱月明心中一惊,转而露出和善至极的笑容,然没有半分敌意。
“既然是前辈当面,晚辈自然要给前辈面子,可晚辈就这么回去,无法与上司交差,您也不想面对捕神吧?
不如咱们各退一步!
我给您一个时辰时间,您想带走什么人,就带走什么人,一个时辰后,我会带人进攻,前辈觉得如何?”
李秋水冷笑道:“你想用郭不敬来压住我?他在我面前也是小辈!”
朱月明不卑不亢的说道:“战斗不是靠辈分,否则还打什么打,直接比辈分就行了,另有一点,您的身份虽然非常尊贵,但这里是大明的领土!”
“你不怕我把人部带走?”
“不怕,大明在姑苏的驻军,已经等待多时,就算前辈部带走,带着那么多人,如何能够逃得过追杀?”
“你不怕死么?”
“实话实说,倘若生死搏杀,晚辈绝非前辈对手,但若论逃命的功夫,整个六扇门,没有人能够胜过我。”
朱月明道:“我这不是威胁,而是良言相劝,前辈千万不要自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