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朝堂的税收,依旧是以芸芸百姓的农税为主,商税虽然也占一定的比例,却压不过农税。
“要想商税压过农税,那得让沿海那边赚多少钱啊不过确实,那些农民为什么能稳稳压我们商人一头,不就是因为种出来的粮食和他们交的税最多,粮食我们是不指望了,但是税收我们可比他们擅长多了!”
如果是别的方向,他们可能还会打退堂鼓,可要是经商赚钱,世上绝对没有再比他们更精通的存在。
很快商人们就对沿海那边的经济深入挖掘,如果是之前,他们还把沿海那边当成一个挣钱的地方,那么现在他们的未来将和沿海那边息息相关。
与此同时,天下商人对全国各地的修路造桥并没有停止,甚至到了最后两个月,修路造桥的数量如泉涌一般,倒数第二个月,商人们的修路数量超过一千条,造桥数量也到了八百。
最后一个月,下面上报上来的数量,全国各地验收合格路更是破了两千,桥也超过了一千五百座。
这个数目惊人,就算是心里最后还有芥蒂的官员也彻底的心服口服,也很纳闷:“不是都让他们穿丝绸了吗怎么他们还在继续修路造桥”
“一部分是那些路和桥早就开始修造,现在才完工收尾,剩下的是消息传出以后,天下商人都很激动,就是原先不想修路造桥的商人们也加入了进去。”工部统计道。
因为那些商人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发泄他们过旺的情绪,就算他们已经穿上丝绸,心里依旧像蕴了一把火似的,总是让他们心里不得安宁。
直到他们吩咐去招人,也开始给官府修路造桥以后,心里这才舒坦。
细究之下,他们才发现那是羞愧,因为他们现在之所以能穿上丝绸,是因为其他商人的努力,而他们并没有贡献出一点力量,但凡有点良心的商人,心里如何不羞愧。
现在虽然晚了,他们马后炮的加入进去,多少也能让心里好受些。
所以商人们修路造桥,还远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能修的起路,造的起桥的那都是大商人,中小商人们就算也想加入进去,也有心无力,可他们依旧有自己能做的。
马上就临近过年,今年他们只回一个本钱,再赚一点辛苦费,直把往年过年所需的东西低价卖给百姓们。
百姓们稀奇,要知道过年东西难免涨价,可是不买又不行,却不想今年的商人们出奇一致的心善,他们不由好奇的询问,商人们就道:“因为高兴啊。”
他们可是在过年前穿上了丝绸过年呢!
纵使不像大商人们一买就是一仓库的丝绸,只是几件丝绸,也足够他们欢呼雀跃。
而听这件事的百姓们,对他们这些商人少了很多鄙夷,反而欣慰道:“像你们这样的人,就该穿丝绸。”
对商人们穿丝绸一事,基本都是正面的意见。
毕竟人家给他们修路又造桥,过年卖东西还给降价,能让他们用同样的钱买到更多的东西,只是穿件丝绸怎么了。
商人们不曾想还有如此意外之喜,面对百姓们的善意,心里还有些滋味难言。
以往百姓们和他们这些商人的关系并不融洽,没少骂他们奸商,更是从身份上鄙夷他们,可是现在,他们也是真切的祝福他们,双方之间的氛围在这新年氛围的烘托下不知不觉间慢慢破冰。
陆泉那边慢慢步入正轨,更因为那些去沿海搞经济发展的商人们,陆泉在户部的话语权越来越重。
户部尚书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得势不可挡,整个户部除了他,已经再没能压制陆泉的人了。
难不成他们户部真要出一个非科举出身的尚书户部尚书不敢想象。
过年期间,众人的心情都放松下来,朝堂政事也被稍微搁置到一旁。
等过了年,池云亭十九岁,谢蝉衣十八岁。
“虎子也快从金陵回来了吧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这个年虎子是在慈幼局过的,云亭他们回不来,就由他代劳。
慈幼局和福田院的大家都很热闹,纷纷打听虎子他们在京城的事迹,虎子一一回答,已经变得极其硬朗的容颜,满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气。
倒是小时候和虎子最亲近的虎妞看着这样的虎子没有往前凑,因为虎妞实在很难把这个比她个头还高,充满男人气息的少年和自己小时候照顾过的虎子弟弟联系到一起。
他们两人一别数年,平时也没少写信交流,可是很多事情是不会通过书信表现出来的,就像虎妞收到消息去码头去接虎子那天,看到虎子那样不敢置信。
虎子高了,壮了,也不喊她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