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问,侍臣气得不行,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当众把陵州帝供出来,可若是不说出来,那他就要背负假传圣旨的死罪。
无论怎么选,都是活不成的。
侍臣气狠狠地瞪着姜云絮:“你少在这胡搅蛮缠,皇上的意思明明是让玄王负责和亲的事,根本不关皇上的事。”
姜云絮一脸嫌弃地反问:“那就更奇怪了,为何皇上下令你却迟迟不说,等湘雅皇上册封之后再提,那你就是要挑拨皇上和玄王之间兄弟感情了”
“你!”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是要玄王逼着湘雅皇帝出尔反尔,最终被湘雅的百姓唾弃背信弃义,到时候陵州坐享其成,派兵攻打湘雅,最后将其收入囊中。”
“你别胡说!”侍臣吓得都快跳起来了,被她这么一说,就快成了抄家灭族的大罪了。
“太子殿下您也瞧见了,陵州侍臣语无伦次,不够诚意,冤有头债有主,您可千万别找错人。”
姜云絮松开了手,转过头重新站在了楚玄知的身后。
楚玄知笑笑,并不觉得姜云絮聒噪。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帮着自己出头说话了。
他心里流淌过暖意。
“此事孤心中有数。”湘雅太子斜了眼侍臣,眼神中含着杀气。
吓的侍臣赶紧解释:“这事儿不是她说的那样,太子殿下别误会,皇上并无此意为难湘雅。”
“那就是你一个人的意思了”太子冷哼:“小小侍臣也敢在湘雅的地盘上撒野,来人,即刻把他绑了送回陵州,再替孤问一句,陵州皇帝究竟是何意!”
听这话,侍臣辩驳几句,越是着急越是说不出话来,直接吓晕过去了。
这要是被送回去了,肯定活不成。
眼看着侍臣晕了,其余跟随的人个个屏住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被牵连了,趁人不备灰溜溜离开了。
姜云絮松了口气,幸好没扯上楚玄知。
楚玄知轻轻咳嗽两声,拉回了几人的注意力,湘雅太子倒是担忧地看了眼他。
“你尽快休养好,孤还等着在战场上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