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富贵很快又找了一个借口。
“练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连熬个通宵都做不到,你还练什么武……就当是锻炼了。”楚嬴仍不给机会。
“殿下,奴婢错了,奴婢刚才的话只是开玩笑……”郝富贵没辙了,只能选择坦白。
“那又如何,你是开玩笑,可本宫当真了啊,继续。”楚嬴爬上马车,回头说了一句。
“殿下,不要啊,万一对方真的射箭,奴婢可躲不开啊。”郝富贵哭丧着脸道。
“你不是说你武功很快的吗”
“是啊,所以死的也快。”
“不要紧,你这两百多斤的防御,自带被动反弹,不会那么容易受伤的。”
楚嬴满不在乎:“而且,就算受伤,我也能把你治好,放心吧,死不了的。”
说完不管不顾,掀开帘子,径直钻进了车厢。
“殿下,殿下!”
郝富贵连喊几声,没有回应,拿着火把就像拿着一颗手雷,又惊又怕,弱小可怜又无助:
“天啦,杂家怎么这么命苦啊,郝家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郝富贵,马上就要来见你们了……”
守卫在马车旁边的李海和几名炎煌卫见状,差点笑喷了,不约而同看向车辕上,闭目假寐的晁逊。
有这位大高手在,方圆三丈之内,几乎属于绝对禁区。
一般人射出的箭,根本就别想突破进来。
所以,即便对方真有弓箭手返回,一心偷袭超富贵。
有晁逊护着,他中招的几率也是小的可怜。
凭心而论,以楚嬴的性格,怎么可能真舍得让手下人去以身犯险
他看似不近人情的惩罚背后,其实往往都安排好了后手。
再比如,第二天早上出发的时候。
楚嬴找到萧玥,问道:“你们北原上,出殡服丧期间,一般会穿什么”
萧玥皱眉,不明白他一大早怎么会问这种晦气的问题,迟疑了下还是答道:
“和你们中原人差不多,都是穿白布衣,戴白布抹额之类。”
楚嬴点点头,伸手指着穆塔等扎合部的人,道:“那行,给他们统统都换上白布麻衣和抹额。”
想了想,又用手在脸上比划几下:“最好让他们表情显得悲伤一点,凝重一点。”
“殿下这是准备让他们服丧吗”萧玥神色一动,道,“服谁的伤”
“这还用说吗”楚嬴反问。
“难道……”萧玥脸色一变,赶紧靠近压低声音,“殿下是指扎日娜你不是说能治好她吗”
“当然能治好,难不成你以为她会死”楚嬴笑了,这妞联想也太丰富了。
“那你还让他们这样穿”萧玥越发不解,“这不是在诅咒扎日娜小姐吗”
“你别管,总之山人自有妙计。”楚嬴又卖起了关子。
“又来这套,这话你昨晚都说过了,能不能换点新意”萧玥语气略微不爽。
“不行,本宫习惯重要的话说三遍。”楚嬴断然拒绝。
“为什么是三遍而不是两遍五遍十八遍”
“这个你问我,我问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