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太后娘娘的病真的跟禧妃娘娘有关,可公主也不能当着禧妃的灵位就把人父兄打成那样啊……这要是传出去百姓会怎么想我们北厉皇室啊?”
有人躲在一众妃嫔群里这么说了一嘴。
昭仁锐利的眼神刷的一下就射了过来,拿着长鞭的手一甩,直指兰溪。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本公主最讨厌拐弯抹角,话里有话的人!”昭仁公主恶狠狠地说。
兰贵人看着昭仁公主那要吃人的模样,吓得花容失色。
说什么禧妃死后化身邪祟,可眼前的司马羡仙明明更像鬼魂啊。
还是那种一下就能把人撕碎的恶鬼!
“你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昭仁公主扬着长鞭充满威慑性的在地上抽。
“还说什么北厉皇室?”昭仁唇边挂着浓厚的讥讽,不带正眼的瞧她,“一个小小的贵人,还敢把北厉皇室挂在嘴边,你算什么东西!”
“陛下……”小贵人兰溪后怕的往庆德帝身后躲去。
她只是一个小贵人,除了嘴巴偶尔要贱一下,大多时间还是不敢轻易得罪人的。
面对昭仁公主自然是气魄全无了。
兰溪颤抖着躲在庆德帝的身后,后背的龙袍都在她的手里隐隐颤抖。
本来以兰溪的位份是不能跟庆德帝靠的这般近的,只为昨夜这兰贵人的奴婢急匆匆地找上门跟他说了一件事。
让庆德帝心神大动,对她也格外的怜惜起来。
况且。
虽说兰溪只是一个小小贵人,可她毕竟是皇帝的女人,昭仁这般肆无忌惮的威胁恐吓,无疑是在打皇帝的脸!
那是完全不把庆德帝放在眼里了。
“多嘴!”庆德帝象征性地骂了一句后就没有后话了。
兰贵人看出了皇帝的心思,扭着身子,柔软无骨的挂在了庆德帝的手臂上。
庆德帝一愣,古怪地看向了她,谁知却听她说:“陛下明鉴,公主明鉴,嫔妾方才所说,绝非是故作姿态的,只是这死者已矣,若真是误会一场,岂不是白白叫是公主与禧妃娘娘与郝家起了冲突?”
“……嫔妾,这才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是嫔妾的不对了……嫔妾不该多话的。”
也不知道兰溪这么说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她这么一说,反倒让昭仁找到了理由,见缝插针地就接了上来。
“要证明是不是有误会,还不简单?”
她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作道士模样的人说:“灵虚道长就在此处,让他看看这钟粹宫中有没有邪祟不就好了!”
昭仁这么一说,所有目光顿时转向了那位道士。
那位中年男子作道士模样的打扮,手持拂尘,人到中年头发花白,可脸却一点没有被岁月侵染的痕迹。
白发鹤颜,生的倒是很能唬人,看上去还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味道。
“是啊皇上,公主言之有理!”沈国公夫妇也帮腔,“灵虚道长他可是名闻遐迩的能人异士!况且道长的本事您是知道的啊!”
这说得倒是没错。
灵虚道长在皇城一战成名之时,他不过还只是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