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过少爷,加上当剑的银子,勉强打点了一下”霍言说的云淡风轻
“在哪里当的,当了多少”江渊可是知道那把剑对于霍言来说意味着什么
“当给江南的富商了,当了七百两”江渊直勾勾的看着霍言,心中有些感慨,霍言这是下了血本啊
拍了拍霍言的肩膀:“等少爷到了京城,脱了这戴罪之身,带你赚十个七百两,届时咱把剑再赎回来”
霍言微微一笑,他家少爷从不把他当仆人,至于十个七百两,他是想都不敢想:“少爷,咱们回去”“回去”江渊将马车中的锄挪到一边,在车里眯上了眼。
看来要抓紧时间搞些银子了,京城之行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霍言跟着自己混,不能让他三天饿九顿啊。
明月高悬,郊外的风微微有些凉,霍言赶着老马,慢慢地行驶在路上
“少爷,您先回去,我把东西给福伯送去”马车停到院子门口
“好”江渊拿着锄下了马车,递给了霍言,看着他朝接过锄福伯家走去,江渊进了院子。
叮叮叮的打铁声不绝于耳,江渊有些感叹福伯的精气神:“都这个点了,这老头,还真是精神”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将他吵醒。
“福伯,少爷还在睡觉呢,要不咱们等一会?”霍言有些无奈的跟一个瞎眼老头正解释什么。
只见这老头身上挂着一个围裙似的衣物,露出壮硕的手臂,络腮胡挂在脸上,紧闭的双眼依旧掩饰不住脸上的粗犷,这和前世星爷电影中的豹子头有的一拼。
“这小子,都这个点了,还没起床,看老夫去喊他”福伯说话声音洪亮,架子摆开就朝屋里走去
“唉福伯”霍言伸手想再说两句
“福伯,这一大早寻我所为何事啊”江渊自屋内走出,看着正准备进屋的福伯
“你这小子,说个话怎么文绉绉的”洪亮的声音夹杂着嫌弃,让江渊一头黑线。
“听昨日霍言小子说,你小子要走了”
“是啊,在这呆得够久了,出去看看”江渊并没有说要去哪里,毕竟福伯只是一个普通人。
福伯听到这话微微一顿,话音忽然变得正经“是时候出去看看了,你在这也呆了够久了”说着,福伯就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
“江小子,这东西你拿着,京城不比楚州,钩心斗角夺人性命乃是常事,你若是去了京城,先保证自己的性命”听闻此言,江渊愣了一下,接着走到福伯身边接过布包,拱手一礼“多谢福伯提醒”
“你这小子,东西收好,老头子先回去了”江渊掂量着手中的布包,感激地看向快步离去的福伯。
“霍言,收拾东西,吃过早饭,出发进京”
“是,少爷”
“小姐,打听到了,那负心汉无事,钱太守说萧大人亲自将其带走的”看着一脸憔悴的楚一一,碧云心中心疼,也不知那“松月”先生到底哪点吸引住了她家小姐,昨日小姐听闻“松月”被抓,着急的一宿没睡,水榭华台跑了好几趟。
“他无事便好”楚一一手中握着江渊送的发簪,心底的石头落地
“小姐,那负心汉如此待你,哪里比得上老爷在京城给小姐介绍的侍郎之子,太尉之子,怎么小姐偏偏喜欢他啊”碧云说起来就替他家小姐感到不值
“你不懂”看着屋内挂着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诗句,楚一一心中还是意难平,怔怔出神,嘴里喃喃到:“以后应该都不会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