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谢瑾年铺盖下面的一百二十元钱,还有前天才收到的一封信,还有一张汇款单。
“谁寄来的”
“地址好像是你爷爷。”
谢瑾年拆开,从里面先掉出八张工业券。
信确实是爷爷写的,说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不用太担心;想回城有难度,还是有希望的;寄过来一百块钱还有一些东西,有什么困难只管跟他说。
关于谢瑾年的婚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以后离婚给足补偿就是了。
谢瑾年把信收起来,把汇款单给了苏忆安。
“这是我爷爷汇的钱,你看看什么时间去取回来,当这次的住院费。”
“光住院费哪够,还有误工费、陪床费,还有我哥的交通费,两次的牛车费,我妈给你做饭的伙食费,还有这以后的住宿费,伺候你吃喝拉撒的辛苦费,这一百刚够个零头。”
谢瑾年把兜里的一百二十块钱也掏了出来,“本来想买块手表,买台收音机的,现在都给你,以后我挣的钱全上交,总有攒够的一天吧”
苏忆安,“你可真会享受,好不容易挣的钱去买那些中看不中用的玩意,真够败家的。”
叶思远终于忍不住替谢瑾年辩解,“年哥是给你买的,人家结婚都是三转一响,你什么也没有,年哥想一件件都补上。”
“千万别,搞得这么煽情,你不怕离婚那天,我死命缠着你”
什么跟什么嘛,把脸烀肿了,再转身塞个甜枣,她就得屁颠屁颠的,感动地稀里哗啦的,怎么可能
吃过饭,白红梅在宰野鸡,准备煮鸡汤给谢瑾年补身子。苏忆安搬出三轮车,去邮局取钱,顺便去看看老谢的情况。
老谢比他们早两天出的院。
几个小孩子在大门外探头探脑的,让苏忆安发现了,朝他们招了招手。
由一个岁的小男孩带头,一下子进来了七个,有男孩也有女孩。
带头的那个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甜瓜,说道:“我们是来看望谢老师的。”
几个孩子挺有意思,有的拿着瓜,有的拿着鸡蛋,要不就拿把青菜,两个土豆,反正没有一个空手的。
“谢瑾年,你的学生来看望你了。”
谢瑾年隔着窗子看到了,说道:“苏向阳,你带着同学们进来吧。”
孩子将手中的东西放进笸箩里,洗洗手这才进屋。
“妈,我走了。”
“早点回来,别出去了就像没家一样。”白红梅压低了声音说,“瑾年万一上个茅房啥的,我一个当丈母娘的不方便。”
“合着我是老妈子是吧”
“那我是”
“我是,我是,谨遵母命,一定早归。”
苏忆安先去找会计拉了证明,再加上户口本、收款单,就可以去邮局柜台取钱了。
包裹也一起取了,沉甸甸的,还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