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我说去替你回家吃饭,她不让替……你别多心,我真没有想取而代之的意思。”
“不是我多心,是你多心了,好了,睡吧,我看你人没老,操心操老了。”
白红梅确实有这样的担心,谢瑾年什么时候这么会察言观色了
六月过完了,迎来了七月。
农作物进入疯长期,队上要收集农家肥,晒干之后施在苞米地里,提供养分,满足苞米的后半段生长。
这样的脏活累活,有社员建议让坏右分子包了。
苏宝坤怼道:“那牲口你去喂,草你去割”
“割草有小孩一添补,根本用不到他们,就铡草清粪,一响午就干完了,过响没事干,正好挖粪。”
“行,让他们挖一天,你去牺口棚替他们一天。”
“……”
苏忆安正在代销点卖货,突然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臭味。她是在农村长大的,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气味了。
说一句不是笑话的笑话,你拉泡屎都是集体的,都没有自我处置的权利;你睡的炕不能随便打,要每年集中在一起打炕沤肥。
苏忆安听到了呕吐的声音,声音不小还一直没停。
“是刚来的坏右分子在挑大粪。”
等人走后,苏忆安赶紧走了出来,在大队拐角位置,是老谢蹲在地上,旁边放着一对粪桶。
两个五六岁的孩子,隔着几步远往粪桶里扔石子,脏东西都溅到老谢身上了。
“谁家的孩子,要不要告诉老师,不收你们上学”
两个孩子丝毫不害怕,冲着苏忆安说道:“他们是坏蛋,没揍他就不错了。”
苏忆安作势去抓两个孩子的手,“来来来,跟我一起去找支书,让支书评评理,你们做的对不对。”
支书是谁那可是管着他爹妈的,也是敢直接骂他们的人,大人孩子都知道,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两个孩子互相使了个眼色,奔着南辕北辙的方向跑远了。
苏忆安这才走到老谢跟前,问道:“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不太适应。”
天地良心,挖大粪这个活他从来没干过,实在是闻不了那个味……
贺胜利送了几趟大粪,回来吃午饭,发现锅不动碗不响,老谢趴在床上,裤子鞋子全扔在院子里。
“老贺,裤子鞋子都不要了,你帮我扔了吧。”
贺胜利满头黑线,“鞋子是新的!”
“是小苏给的,可是沾上大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