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结婚了”
“嗯,再婚。”
“是那个楚连长”
“对。”
“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苏忆安深吸一口气,“谢瑾年,这个问题与你无关吧你问这些毫无意义。”
“是没有意义了吗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有过一个孩子……”
“那是上辈子,别和这辈子混为一谈。这辈子,和你除了那张结婚证,什么也没有,包括安安。你两辈子的心上人都是姚敏,两辈子都是为她守身,千万守住你们的爱情。”
好讽刺啊,他谢瑾年两辈子错的离谱。
弃璞玉如敝履(苏忆安),拿鱼目当珍珠(姚敏),守着的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上辈子还与之生活了那么多年。
“姚敏这个人,我已经看清楚了,这次判刑还是我举报的,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等她从监狱里出来,我们就是仇人。”
谢家的祖上是军阀,搜刮了民脂民膏,后辈又窝藏,没有上交国家还差点弄丢了,这么大的污点让谢家抬不起头来。
同时,谢秋白窝藏罪犯、协助罪犯逃跑,是应该判刑的,念在他守着数十年的宝箱,却没花一分一厘,也算护宝有功吧,功过相抵,仍要执行五年零六个月的刑期。
至于他那个妈,谢瑾年不打听,还是卢君要求见他一面时,警察做了工作他才答应见的。
和谢瑾年预料的一样,卢君托孤(这样说不准确,他还有父亲),拜托他照顾谢谨言。
在谢瑾年的梦里,最后夺走他产业的就是他所谓的妈妈和弟弟,他甚至怀疑安安的消失也是母子俩的手笔。(当然,姚敏也有动机和理由)
谢谨言有爸爸,他妈妈也留了生活费,说实话他没打算管,怎么也轮不到他。
等省城的尘埃落定,谢瑾年把房子一锁,就回来了。回来第一时间得到的消息,居然是苏忆安要结婚了。
太突然了,他离开苏家村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未免发展的太快了。
“你和姚敏什么样,与我无关。”苏忆安不想再谈下去了,让人看见还以为她脚踩两条船,“我回去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以后不要再单独见面了,我是快结婚的人了。”
苏忆安从谢瑾年的身边绕过,只听见他问道:“苏忆安,你真的放下我了吗”
苏忆安忍住了动手的冲动,“谢瑾年,上辈子的我没有爹妈没有孩子没有丈夫,我一个四无人员整天像丧家之犬一样活着,找不到工作,因为有人盯着我,没人会用我,谁干的呢
不是你爷爷就是姚敏,不是姚敏就是你妈,都和你们谢家有关,也和你有关系……我还放不下你,那我真是贱。
你也不用说对不起想要补偿我,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这句话,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祝我嫁个好人,能被人好好对待,别给我增加困扰就行了。”
谢瑾年知道,两辈子他都让狗血输糊住了眼睛,错过了一个好女人。
他还是想努力一把。
“忆安,你不想安安吗没有安安你不觉得遗憾吗”
苏忆安只觉得心中的怒火以不可阻挡之势在燃烧,她看着夜色中模糊不清的谢瑾年,说出了她最想说的那句话,“你不配提安安,生他时不情不愿,生下他不闻不问,包括我也没资格,这辈子他不来是对的,我情愿他去了好人家投胎去了。”
谢瑾年回到知青点,还有些恍恍惚惚的,他鼓起这么大的勇气,想用他的这辈子补偿苏忆安,想和她好好日子,想把安安带给她,这辈子一家三口圆满。
苏忆安说,他不配提安安,安安的到来是个错误,错误就要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