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翠花是第二天回的老家,带走了两个儿子。
苏忆安家的贮藏室再一次遭了殃,白菜用放置在里面的破菜刀砍了十几颗,煤油用木棍敲碎了四撂二十四块。
把苏忆安心疼地不行,统购统销的年代,你拿着钱都买不到的年代,怎么能不心疼?
余翠花个疯子,简直丧心病狂。
楚闻松把秦绍刚喊了来,让他和自己去调查个事情。
秦绍刚看着面目全非的贮藏室,难怪嫂子会心疼,这她妈的也太不是东西了。
祸害人家吃的用的,用老话说要遭雷劈的。
“营长,她妈的是谁干的?”
“不知道,这不是正在查吗?”
上一次贮藏室遭破坏,楚闻松就多了个心眼,每晚他都在进门的必经之处,撒一圈石灰。
为什么呢?他不相信对方吃了这么大的亏,能偃旗息鼓,幡然醒悟。
如果毫无悔过之心,接下来就是疯狂报复了。
而昨晚的石灰线明显遭到了破坏,石灰面的黏性大,会被带到身上,很难清理。
在坏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
“明白了,营长。”
两个人顺着这条线索寻找,发现这个人经过一楼,从余翠花的门前经过,并没有进入她的家。
看样子不是余翠花。
继续往前寻找,就离开一号家属楼了。
“不是咱一号楼的人?”
一号家属楼都是营级以下的干部家属楼,团级和团级以上的则在2号,两座楼相距一百米。
这个人不是余翠花,楚闻松心里也有答案了,他和秦绍刚就直奔着这个人去了。
果然在门前还隐隐约约有石灰面脚印。
已经要拔云见日了,楚闻松先去把杨参谋长请了回来,再让秦绍刚通知保护处。
“楚营长,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参谋长,没别的,请你见证一件事。”
杨参谋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了楚闻松的要求把家里的门打开了。
“请进,楚营长。”
杨参谋长也是两室一厅。
“裘大姐呢?上班去了?”
“没有,几天前把脚指头伤了,一直在家休息。”
“是怎么伤的呢?杨参谋看过伤口了吗?”
杨参谋说道:“她说是碰到石头上了,伤口没看过,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包扎好了。”
杨参谋是个什么人,楚闻松和他老婆非亲非故,没理由这么关心她,肯定有别的事情。
“楚营长到底有什么事,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