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从另一边伸过头来,“妈妈,摸我,摸我。”
苏忆安笑着弹了她一下,逗的楚楚嘎嘎笑。
吃完饭,苏忆安去喂了苏苏,才问起楚闻柏老家的事。
苏忆安给的五十块钱,除了留足回来的车票钱,剩下的都交给楚父了。
“见爹妈了?”
“光见爹了,姐夫骑车去接的他。”
怕孩子哭闹,没敢叫孩子。
“她二婶还没有消息吗?”
“听人说她有个三叔在东北,都怀疑她去那里躲着了。”
“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吗?”
“人各有志,我就不强求了,法院在十五天会送传票,就这么一天天熬着吧。”
其实,包括苏忆安在内,还是劝和不劝离,王玉桂是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谁又是十全十美的呢?对于孩子来说,原生家庭是最好的。
“这刚起诉,没准妞妞她妈能回头呢。”
“有她妈在中间,我看这事够呛,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妈肯定拦着不让回,有可能连传票都不会让她知道。”
真要是去了东北,完全有可能。
楚闻柏走了,楚楚凑了过来。
“有事吗?楚楚姑娘?”苏忆安摸摸她兔子尾巴一样的小辫。
“妈妈,哪天是腊月十五六粑?”
这丫头,这茬还没忘。
“从今天开始,过一天你在本子上划一道杠,划到40道杠就到了。”
孩子还没有数字概念,所以也没有觉得好漫长。
“那我今天要划杠吗?”
“划吧。”
公安局的同志第三天就找过来了,姚敏突然口不能言,拍了个X光片,才知道是下巴脱臼了。
脱臼,只有博大精深的中医才会治疗,而会中医的,又未必会弄下巴脱臼;有一个两个会弄的,又不屑为一个犯罪分子弄,就这样找了一圈医生,没有一个声称会的。
姚敏口不能言,但是手没有瘸啊,会写字,就把苏忆安“供”了出来。
苏忆安才不会承认,反正没有监控没有证人,就凭犯罪嫌疑人的一句话?苏忆安还告姚敏死性不改,污蔑她呢。
下巴什么的,她有那本事,早当医生了。
说的公安局的同志分不出真假来,不知道谁说的是实话,谁在撒谎。
姚敏吃不下饭,说不了话,打个喷嚏咳嗽一声都疼。而姚敏的痛感神经发达,无时无刻不在哼哼。
要问为什么哼哼,没力气了呗,她倒是想哭来着,扯动着下巴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