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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放下茶杯,深为感慨的说道:“奸臣当道,社稷风崩离析,百姓民不聊生,这是父皇的过失,却也不算他愿意看到的过失。”
“这些年来,父皇身体一直不好,朝廷被皇后和周德维把持,他们中饱私囊,将朝廷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这一切,孤都看在眼里。”
“刘公,曾经的孤是个游手好闲之人,但你别以为孤就彻底不管朝堂之事了。孤只是碍于周德维和皇后的压制,收敛锋芒,这跟你想要明哲保身其实是一样的。但在江山社稷的大是大非面前,孤不会退缩。”
装的?
这点,刘忠平倒没想过。
满朝文武上下,谁不知道秦川是个酒色之徒,根本不配当储君。
可如果这一切是他装出来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咪了一口茶,刘忠平道:“殿下,若你可以登基,你会如何对付周德维?又如何重整朝纲,将我大夏推向繁荣?”
“孤若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
“臣不会生气。”
“那孤就告诉你,孤来,是想利用你和周德维分庭抗礼,抬举你做右丞相,让周德维不能独揽朝纲。随后,孤会一点一点,将周德维的势力部铲除,孤要成为一个不受人摆布的天子。至于国家的繁荣,孤需要亲贤臣、远小人,而贤臣,便是你刘公。”
贤臣……这两个字的分量是何其的重,刘忠平一时有些扛不住了。
说道‘利用’,他不难猜到,但能像秦川殿下这般直接说出来,毫不避讳,的确令人刮目相看。
左右牵制,这已是帝王之术。
“刘大人,大夏历经二百余年,内忧外患,各个诸侯国虎视眈眈,都想侵犯我大夏来分得一杯羹,在这种时候,朝堂决不能乱。”
“那周德维是个乞和之人,父皇在位期间,数次与他国征战,每一次都是周德维的求和主张,导致我大夏割地赔款。江山若是被他这样的人把持,不用二十年,我大夏的领域,只怕是所剩无几了。”
“所以,孤求刘大人来帮帮秦氏的社稷。”
求?!
刘忠平受宠若惊,急忙磕头,不敢直视:“殿下,臣何德何能,当得起您一个求字!臣是明哲保身之徒,臣该死,臣愧对先帝的栽培!殿下一席话,令臣无比敬佩,今后,但凡殿下有所驱使,臣定当效犬马之劳!以报先帝、殿下知遇之恩!”
恍惚间,秦川松懈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拉拢人,玩的是心理学,他这是临场发挥了,但说的也都是真话。
他明白,刘忠平本就是个忠臣,但他不确定到底应该扶持谁,刚才的这番话就是个杠杆,可算让刘忠平心安了。
秦川将他扶起,死死捏着他的手臂:“刘公,孤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及大夏的江山,都交付与你了,你可不要负了孤啊。”
听着秦川的话,看着他坚毅的双目,刘忠平已是热烈盈眶。
“殿下,臣!绝不反悔,臣之躯、即为殿下之躯!”
之所以来找刘忠平,不光是他掌管户部,有众多门生故吏,更要紧的是,刘忠平的侄子刘方现任九门提督一职,这可是京城最要紧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