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反应过来时,司夜云已经上了楼梯。

再想追上去,已然来不及。

他心里顿时懊恼不已,怎么在王爷身边这么久,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但这个陌生的女人气势令人,他当时对上这女人凌厉双眸时,心里无端多了一分惊骇跟臣服,“嘿嘿,”甲一幸灾乐祸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戏谑,敢拦王妃的人,着实胆子不小,不过好在王妃脾气温和,不会因为这点事情跟侍卫计较。

侍卫对上甲一戏谑眼神,打落他的手,心里虽然生气,但到底没有做出更多的举动,与此同时,司夜云刚上二楼,准备朝着银铃的房间过去,扶梯旁房门打开,那兰溪出现在门口,眼里既惊喜又无奈,“你来了。”

司夜云停住脚步,目光透过他,能清晰看到房间内蓝亦尘脖子上缠绕着厚厚一圈白布,苍白的脸色黑沉着,显然心情极为不佳。

她眉梢微扬,信上简单提了下是蓝亦尘先发现银铃。

但之后的事情,两人都并没有说出来,所以无人知道昨夜到底发生何事,看到那白皙中透着红色血迹的布,司夜云眼神微眯了眯,脚步一转朝着这边走来。

开门见山问道,“昨夜到底发生何事”

银铃性格很好,如果不是发生了足以让她崩溃的事情,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在场的只有蓝亦尘,她自然会问他。

“哼,本尊怎么知道,”蓝亦尘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司夜云,拂袖起身离开凳子想回软榻休息。

司夜云眉心微拧,这几年来,虽不说很了解蓝亦尘。

但好歹也了解一些,这几年蓝亦尘鲜少自称本尊,除非心情不好,才会摆上莫名的臭架子。

显然她刚才的问话,让蓝亦尘心情很不好。

所以昨夜银铃也把蓝亦尘气着了

她目光像探照灯般一寸寸在蓝亦尘的身上扫描,最终落在他后脖颈上的伤势,语气笃定道,“你脖子上的伤势是银铃弄的。”

蓝亦尘瞬间犹如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蹦三丈高,暴躁不已,“本尊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伤到!你这是侮辱本尊。”

司夜云抱胸淡定站着,“那你的伤从哪里来的昨夜离开祺王府之前你身上没有伤吧”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她就是有这种直觉,短短时间内,蓝亦尘不可能倒霉遇到个能伤到他的高手,更何况,如果不是因为银铃所伤,蓝亦尘也不会反应如此激烈。

所以她敢保证自己猜的不离十。

那兰溪眸底闪逝过一抹笑意,含笑站在一旁,司夜云的确聪慧,即便人没有在现场,也能透过简单讯息能够还原现场。

反观蓝亦尘此刻彻底炸毛,根本无法淡然,眼神里都仿若喷火,“本尊说了不是她伤的!”

这是被说中后恼羞成怒,要是再继续说下去,蓝亦尘现在就得跟司夜云打起来了,司夜云适可而止,“行行行,就当事情是这样吧。”

蓝亦尘一口老血堵在心口,难受的慌,什么叫就当这样,还是不信任他是吗

虽然这是事情,可他怎么可能会承认昨晚的事情,司夜云没有再继续追问伤势的事情,脸色微微收敛几分,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猜到常止君将银铃绑出去的目的,是为了毁银铃的清白。

可银铃并非傻子,如果是毁她清白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这般伤心,所以这中间还有她们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昨晚不知好歹的银铃,蓝亦尘明显更加烦躁,吐气也重了几分,“本尊怎么知道是谁,但那人易容术极为高明,如果不是他的掌心有茧出卖了他儒雅的面容,本尊也怕是猜不到他是伪装的。”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揭穿,就被银铃气到,他匆忙将那人杀了后,便气的不愿继续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