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晔钦再也憋不住,大骂:“他妈的……”
即墨青莲轻笑不已,小时候她这个小师公就拿她很没有法子的,何况现在?而且,她可以保证,沈晔钦拿牛大傻也没有什么法子,棍棒教育下出来的傻子,等着不在怕他的棍棒,他还有什么法子?
“你要是来斗毒大会,我把那个蠢牛的皮都扒掉。”沈晔钦也给气糊涂了。
即墨青莲轻笑:“那个你徒弟。”
“我就养了一个吃里扒外的徒弟。”沈晔钦大声说道,“不和你说了,我去打麻将,我要把回春坊输掉。”
“没事,我会再买回来的。”即墨青莲把他的威胁,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抓着电话,正欲挂,却听得电话里面,传来某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了,她不听?试试你家那个傻子……”
即墨青莲还想要听,但是,沈晔钦已经挂断了电话,手机里面,传来嘟嘟声,烦躁得紧。牛大傻站在走廊的另外一边,见她挂断电话,这才走了过来,问道:“老头说什么?”
“他很生气,要扒掉你的皮。”即墨青莲说道。
“呃……”牛大傻挠挠脑袋,点头道,“我知道他会生气的。”
“哦?”即墨青莲倒是糊涂了,为什么啊?突然她心中一动,盯着牛大傻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师公是去参加斗毒大会的?”
“没有!”牛大傻忙着叫道,“绝对没有。”
“真的嘛?”即墨青莲靠在一边的栏杆上,懒懒的问道,“我没你傻好不好?”
“当然,我是傻子啊!”牛大傻正色说道。
“那个房屋出租启事,是你故意贴在我们学校门口的吧?”即墨青莲突然问道,“喂,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没有暴力倾向的。”
“没有……”牛大傻突然很想抱头鼠窜,做了坏事,突然让人逮了一个正行,这感觉真不是很好。
“那么便宜的房价,事先应该有很多人骚扰过你吧?”即墨青莲再次问道。
“没有……”牛大傻愣愣的答道。
即墨青莲伸出一根手指,狠狠的戳了他一指头,轻轻的叹道:“我知道,小师公是为着我好,担心我——我又怎么会怪你?他把我哄来回春坊住着,你和一起,相互有个照应,然后,他跑去洛城参加那个斗毒大会,事实上,是已经把一切的后事都交代好了……你一直都知道,只是瞒着我而已。”
“是!”这一次,牛大傻不在否认,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他不知道如何帮助自家那个老头,老头走的时候,只嘱咐了一句话,照顾好青莲。
“我的身份有些怪,如果去斗毒大会,会非常危险,甚至被人杀了。”即墨青莲轻轻的说道,“我老爸娶了药门祭女,并非代表,这事情就已经完结了,只是当年有人强势的把这一切的恶果,推迟了十九年,如今,那个人生死下落不明,斗毒大会上,医药毒三门长老,会处死家父和小师公,对吧?”
牛大傻大大的脑袋垂的低低的,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的。”
“我有祭女血脉,这个身份一旦公开出来,也很麻烦,从此就会身不由己。”即墨青莲讽刺的笑了一下子,“所以,小师公想要把我藏好了,绝对不让人知道,但是——他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连着他也死了,那个人又不出现,我们两个懵懂糊涂,最后,难免不会被人连着骨头都吃掉,渣都不剩。”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牛大傻轻轻的叹气,“我也想要去帮老头,只是,我一直都不放心你,既然你也准备一起去,那就干他娘的——就算死,最后,我们也死在一起。”
“对!”即墨青莲笑了一下,“我们又不是石轩那个老妖怪,怕死怕老……”
“我以为,你会很喜欢他啊。”提到这个,牛大傻感觉轻松了很多。
“喜欢就不能够骂他啊。”即墨青莲笑笑,“我们虽然没什么依靠,毒君也是靠不住的,但是——我们也未必就比人弱了。”
她想到那个青蓝的话,知道了一些关于玉净瓶的秘密——原来,这些年以来,竟然没有人知道玉净瓶的作用,这个东西,就是作为药门君主的身份象征,名义上是药门的秘宝,实际上,却是一件摆设品。
她不明白,当初父亲为什么要带着玉净瓶离开即墨家,大概就是作为某种恶趣味?或者说,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拿这个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