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上车,周闫打来电话,一接听便出现整耳欲聋的嘶吼——
“沈戾!你丫的重色轻友的家伙,我你”
还好他没戴耳机,否则这双耳朵恐怕是要遭殃了。
“好了周闫。”任北锡将周闫扯开,抢过电话,“沈戾,我们在你办公室呢。”
“好,马上到。”
昨天忙着处理林牧言的事情,确实把周闫忘拘留所里了。
到公司以后,周闫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小朋友一般向任北锡委屈巴巴地诉说着:
“你知道吗,沈戾那个狗东西他居然把我扔在拘留所,说要照顾喝醉酒的姜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呀!我一个人在拘留所孤孤零零地度过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这就是二十四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
“照顾姜沫”任北锡玩味儿地看着沈戾,倒是一个新鲜事儿,沈大少爷竟然也有芳心荡漾的一天。
沈戾有些愧疚,“咳!不好意思,确实忘记了。”
“我面对冰冷的围墙,心里还存留着对沈戾的幻想,我以为他来救我。”
秘书过来上茶,周闫又拉着她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番。
周闫给父亲打电话,谁知父亲刚好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发了脾气,又听见儿子进派出所的消息,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想给儿子一点儿教训,也没去救他。
不过周闫的律师一直在为他辩护,而且他父亲虽然没把他捞出来,却也是心疼儿子的,周闫在拘留所吃住都也不差。
以周闫的行为,按道理来说没有十天半个月都难出来,但一天就被放出来了,其中少不了他父亲的作用。
“你说你怎么抽风跑去大马路上飙车呢”任北锡已经听了好几遍周闫的故事。
“那不是晚上吗而且那条路一向没警察,深更半夜也没车,谁知道我刚好去飙,就被逮了。”周闫越说越抓狂。
“肯定是那个小兔崽子,刘文轩!”
“艹!就是他骗我去飙车,结果上路以后就我一个人被抓了。”
沈戾适时地递过去一根烟,“那他人呢”
“那小兔崽子早跑了!交警拦截的时候就我这一辆车。”周闫气愤极了。
“放心,这件事儿,哥给你做主了。”沈戾大义凛然地说道。
周闫气还没消,突然又想到了沈戾的“罪行”,“你的事儿可还没完呢!重色轻友的家伙,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除非……你把新入手的那辆跑车借我几天”周闫眼咕噜一转,试探性地说道。
那辆车沈戾都不舍得开,一直都是他的宝贝疙瘩。
沈戾大手一挥,忍痛割爱,周闫立马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哥呀哥!你真是我亲哥!”
沈戾、周闫和任北锡三人交情匪浅,从小到大的兄弟。
任北锡两手插兜,更好奇沈戾新娶的老婆,“戾哥,你真要为了姜沫跟林氏集团对上”
“你可不像是会意气用事的人,更不像是会感情用事的人。”
任北锡不知道沈戾和姜沫有什么渊源,明里暗里都觉得沈戾不值得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多。
“我从来不意气用事。”
沈戾淡然一笑,他是处心积虑地想要置林牧言于死地,谁劝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