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想你。乖啦,过几天就回来了。”
后面沈戾说了什么她记不清楚了,稀里糊涂挂断了电话,直到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林牧言!
她和林牧言已经许久没有交集了,思来想去还是接听了电话,她倒是想看看林牧言究竟想做些什么。
“喂沫沫,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呢。”林牧言低声自嘲着。
姜沫听这声音,皱起眉头,“你喝醉了?”
“呵呵,没有,我没醉,只是喝了一点点。”
对方说话有些模糊不清,毫无精神可言,呼吸有些急促。
和一个醉鬼没有什么好聊的,姜沫正要挂断电话,对方像是感知到了一样,急忙说道:
“你不是想知道你父母的死因吗?”
姜沫忽然身体一颤,拳头紧握,脸色变得像白纸一样苍白。
她双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你会告诉我吗?”
“呵,当然了,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林牧言在那边笑得开怀,好久没有听到沫沫的声音了,他好想……好想回到从前。
姜沫闻言一震,心中涌起希望,酒后吐真言?瞬间觉得胸口堵得慌,迫切地想要林牧言说出犯罪过程,她窒闷地甚至嗓音都变得沙哑:
“那你说?”
“沫沫,你还记得前年你过生日的时候许下的生日愿望吗?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我们在埃菲尔铁塔下的誓言,难道你都忘了吗?”
林牧言眼眶发红,又开了一瓶酒,借着模糊的醉意,他的脑海里忍不住一遍遍回忆起她曾经对自己温柔细语的模样。
那时候姜沫说要和林牧言永远在一起,许愿林牧言可以陪她过余生所有的生日。
“呵!”
林牧言这些怀念的话语如今在她眼里就是她愚不可及最好的证明。
姜沫嘴角漫出一丝苦涩,她究竟是多么天真可笑,才会相信这个恶魔的话呢?
甚至将林牧言当作余生唯一的救赎,在人世间最后的亲人。
林牧言的一字一句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一点一点地扎在她的心尖。
她唇瓣颤动着,气息有些不稳地吐出几个字:“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不……不会的……沫沫,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会给你一个家,用一辈子来弥补对你的伤害……沫沫,给我一个机会……”
“gun!”
姜沫挂断电话再也忍不住嘶声力竭的大哭起来,大滴大滴滚烫的泪珠落下来砸到手臂上,深藏在心底的愤怒和仇恨再也忍不住如同藤蔓般肆意生长起来。
另一边的林牧言望着突然“叮——”的一声失神。
许久林牧言才缓过神来,原来多少酒精也无法麻痹他心头的一阵阵钝痛,无边的苦涩将他淹没。
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沫沫,我真的好想你……”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一定不会……让姜沫发现他的真面目。
跌跌撞撞地走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不死心地又拨通姜沫的电话,显示无人接听,暴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揉了揉头发,又灰溜溜地捡回手机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