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阿四不放心,早早开车到刘无涯家,谁知竟扑了个空,知道他们上阎山练功去了,心里欣慰,泰山压顶而不乱,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是二般以上的。没做多想,调头开向阎山。
昨晚接到师哥吴云楼的电话,说是天网总部之行还算顺利,只是出了点小插曲,具体回来见面细聊,然后询问起齐天是否有“那个圈子”的消息。那次告别之后,见到齐天,陈阿四第一时间询问了这个事情,齐天当时淡淡地说他师门有人知道,有机会他回去帮陈阿四具体打听一下。
这次刘无涯遇刺,对手的来头就连陈阿四也感到棘手,师哥这个电话来得及时,简单说几句这里的情况,让他立马赶来助援。
阎山路上,段云飞走在刘无涯前面,不时地探头探脑,活像一只猴子,探视各方面的敌情,准备一旦有情况,扑身上前顶子弹,这么硕大的面积,当炮灰的中奖率绝对可观。
刘无涯不时踩上段云飞的后脚根,气得一脚踹过去,抗议了好几次,让他走自己的路,段云飞左耳进右耳出,对刘无涯说就是抗议到了联合国,也没人受理。
进了山脚,段云飞更紧张了。山里视线受阻,不像山脚下视野宽阔。段云飞觉得哪里都有可能埋伏,危机四伏,恨不得把刘无涯揣在口袋里一路狂奔上山。
刘无涯倒没显得多少紧张,阎王爷要你三更死,你想多睡会懒觉都不行,谁让人家手里拽着生死薄。经过上次的遇刺,他对生死危机隐隐有种感应,此刻心绪平稳,想来没什么危险存在,无奈二楞这货,不时地在周身转悠,恨不得把自己当饺子馅包在里面,转得自己头昏。其实刘无涯也换位思考过,若是刺杀发生在段云飞身上,自己肯定和他一样忐忑不安。
到了半山腰,大师姐陈烟如打来电话。刘无涯叹了一口气,大师姐总是先把电话打到这里,说了一通,然后才让段云飞听电话。刘无涯刚接起来,就传过来一个紧张的声音。
“无涯,你没事吧,我听我爸说了,你怎么会招惹那么大的来头?这种事你没经验,一定要听我爸的,别自己死扛,知道吗?”
“大师姐,我哪有那面子,可以挂到的国旗上去炫耀了,肯定是那个二货杀手搞错对象了,你放心吧,一个误会而已,真没事。”
“命只有一条,你别不拿当回事,告诉你,人生在这世上,命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考虑到周围的人的感受吗?一切听我爸的,让你躲到耗子洞里,你也得先隐忍了,听见没有。”
“大师姐的旨意哪敢不从?我没不当回事,该来的总是要来,我已经做好全方位的防范了,我说大师姐,我求你了,以后能不能先跟云飞通话,咱们再聊技术上的事。”刘无涯放慢脚步,小声地说道。
“怎么了?嫌大师姐烦了吗?大师姐还就愿意和你聊,瞧你那样,愿意和大师姐聊天的人都能排到去了,大师姐还不稀罕呢!”
“大师姐这话说错了,绝对能排出国门去,我的意思你明白,无非把顺序倒一下,你也知道二楞对你的心思,求你了!”
“瞧你那可怜劲,饶过你了,大师姐的话你记在心上,别给我打马虎眼,知道吗?好了,让二楞接电话吧。”
刘无涯转移话题成功,赶紧上前把手机递给段云飞。段云飞一边说话,一边不放松警惕,眼球恨不得飘出眼眶,把四周情况摸个遍。大师姐先是交代他看好刘无涯,一通叮嘱之后和他聊起家常。大师姐和他通话,老是一个劲地让他说话,每每听到他没有因果关系紧张得用“所以”的词,开心地呵呵大笑,段云飞越紧张,她就越加让他说。总让段云飞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或许这次心情不同,说了一会就挂了。
齐天永远是一副悠闲的神情,背着双手,落后于刘无涯一段距离。快到山顶的时候,陈阿四从身后赶了上来。
“齐老,无涯怎么样?昨晚没什么动静吧?”
“没动静,无涯这小子还行,该喝喝,该睡睡,是个心里能放事的人,倒是二楞这小子,猴子般上蹿下跳,晃得我眼花。”
“兄弟情深呀!是两块好材料,放在我那糟蹋了,以后请齐老多多费心了,齐老跟您说件事,一两天我师哥来我这,您看方不方便给他引荐一下,我师哥对齐老可是仰慕得紧!”
“哦,是吗?你师哥身手比你如何?”
“我动用丹田力量,在他手底下占不了什么便宜,当然我们只是切磋,我估摸动真格的话,在他手底下走不过三百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