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警察察看了张强之后抬头问道:“刚才是谁先发现现场的?”
一直没有被准许离开的白水寒立刻答道:“警察同志,是我。”
乘警看了看白水寒:“你是学生?”
白水寒掏出自己的学生证递了过去道:“我是H大学一年级的,刚才来上厕所,一进门就发现这个人半躺在这里。”
大概是对白水寒老实的样子比较满意,乘警把学生证还给他道:“不用怕,等一会儿跟我们去做一个笔录就没事了。”
“咦?这个人……”
乘警身边一个穿着便服的青年惊疑地看了看张强,却马上警觉地住了口,扭头对乘警附耳小声说了几句话。
白水寒自然是一字不漏地将这几句话听到了耳中:“老王,这个人有点象我们省的一个通缉犯,把他看紧点,回头我查些资料进行比对。”
王乘警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然后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收下抬人,找医生,拍照,封锁现场,显得精明能干。
最后白水寒随他们去做了笔录,虽然王乘警和便衣青年都目光锐利,似要把白水寒整个看透,但是最终也没发现什么破绽,只好放白水寒回去。
至于张强那里,他们也不可能得到和白水寒水如烟有关的线索,因为白水寒把张强的中枢神经稍稍破坏了一下,从此他就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白水寒发现杜心雨已经解除了状态,不过仍然是在一无所知的睡觉。
水如烟向他投来问询的目光,白水寒微微一笑,回以搞定的眼神,然后开始闭目休息,应付那些人折腾了半夜,连他都感觉有些累了。
等到白水寒再次睁开眼,车厢里的人几乎都已经醒来,大概是听说了昨晚张强的事情,都对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这节车厢但居然自己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响动懵然不知而感到万分奇怪。
好奇心旺盛的他们想尽办法多方打听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兴致勃勃地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在议论中各种版本也开始流传开来,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没有一种是与事实相符合的。
连当事人之一的杜心雨都很热心地参与到了讨论之中,浑然不知自己就是事件的主角。
不过有了这个小插曲,本来令人感到烦闷冗长的旅途变得有生机起来,车厢里到处充斥着热烈的气氛,直到下午火车到达终点站,车上的人依然兴致不减,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看得白水寒直暗暗摇头,这也许又是一种人类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