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轮回往生之地,荒芜与死寂是它的主旋律,经常会看见亡灵经过各种程序去往生,秩序是冥界永恒的主题。
这天,冥神们依然在忙碌着,却突然感应到沉睡已久的冥界意志传来一阵愉悦的情绪,好像要发生什么极大的好事似的。就在众神疑惑之际,忽然感到虚空中传来一阵令人难以抵挡的神威,让冥界的亡灵们全部匍匐在地,好似在跪迎至高无上的存在。而此时冥界意志的愉悦达到了巅峰,传来了一阵慕濡思念之情,与此同时,正在冥界静修的深渊魔物们也感受到了来自血脉的悸动,他们纷纷破关而出,长啸一声,遵循着血脉的指引,来到了玄天境。被他们的动静惊动的尼克斯、厄瑞玻斯、修普诺斯和塔纳托斯都纷纷来到了这里,当他们到达玄天境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已经千年未见的身影。
“大伯,欢迎回来。”最后还是修普诺斯先反应过来,对着星玄打招呼,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么想要直呼他的名字,但是他却不敢这样做,因为未经允许直呼神灵的名讳是一种挑衅的行为。
被修普诺斯一带动,大家纷纷都与星玄打招呼,星玄则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心情不好,所以并没有一些超常的举动,但是有一人除外。
“大伯,你去其他世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讲给我听听吧,在冥界的日子里真的很无聊。”塔纳托斯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早就高兴的忘乎所以了,直接上前抱住星玄的胳膊开始摇晃。如果是其他的时候,星玄肯定很乐意接受他的这种撒娇行为,但是现在他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
“塔纳托斯,我现在很累,你应该不介意我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虽然是笑着在问话,但是看其他人惊恐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有多么危险。但是偏偏塔纳托斯是一个神经大条的家伙,愣是没有发现星玄的异常,刚想继续说话,就被修普诺斯直接用一朵罂粟花放倒了,直接倒地而眠。
“大伯,我们先走了,您好好休息。”修普诺斯暗地里擦了一下冷汗,向着星玄告别后就拖着塔纳托斯离开了,在走远后,对着尼克斯抱怨道:“母亲大人,你在生塔纳托斯的时候真的给他脑子了吗?”尼克斯也是暗自纳闷。
等到众人走远后,阿天从星玄的怀里探出头,担心地问道:“主人,您没事吧?”阿天真的很担心,因为他可以看得出来星玄对着杀生丸动了真心,但是杀生丸却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所以他担心星玄会不会因此伤心,在阿天的心里,除了那位未曾谋面的前辈外,他又给杀生丸记了一笔。
“阿天,没事的,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看到阿天关切的表情,星玄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确定,阿天会自己一直陪着自己吗?还是会跟杀生丸和藏马一样,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呢?星玄觉得自己的心里非常烦躁,所以他带着阿天来到了自己的卧室,开口说道:“阿天,幻化人形,陪我睡会儿吧。”
阿天以为星玄是想要发泄一下,所以他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但是出乎他的预料,星玄只是静静地抱住他,然后闭上眼睛睡觉。阿天睁开眼睛,仔细打量着星玄的眉眼,越看越是着迷,当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抚摸星玄的脸庞时,却被星玄眉间的忧伤惊醒,他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将头靠在星玄的胸膛上,反手将他搂紧,主人,即使所有人都离开了你,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这么忧伤,为了背叛你的人伤心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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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玄看到四周混沌一片,并没有任何惊慌,而是对着一个方向说道:“母亲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星玄,好久不见。”在那个方位的虚空中浮现出一位少女,正是凌驾于万千世界的大道,只是她现在的脸色可实在是不算好,“星玄,我不知道让你来幻界是不是错了,你是我的孩子,却因为他们而伤心。”
听到少女的话,星玄张了张口,却最终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也是在怀疑这件事。看到沉默的星玄,少女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将他搂入怀中,虽然两人的外貌相差不多,但是却给人一种分外融洽的感觉。
“星玄,你忘记自己最初的本心了吗?”少女看到迷惘的星玄,决定趁这个机会给他好好地理顺一下感情,让他重新拾回身为大道圣人的骄傲。
“最初的本心?”星玄陷入了沉思,对了,星玄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他竟然忘记了,他是大道之子,本应该视众生如蝼蚁,但是却被他们的感情所困,致使本心蒙尘。
“想起来了吗?”少女继续说道,“我是让你下来玩,你对于他们的爱慕可以给他们一点回应,并不需要将自己的真心交付,不然受伤的只是你自己。本以为你上次就该明白了,可是没想到现在还要靠我来点醒你。”
“啊拉,看来我对他们实在是太好了,让他们忘记了谁才是这场爱情游戏里的主导者,不乖的小孩可是要接受惩罚的。”星玄笑着说道。现在的星玄又恢复了最初作为大道之子的风华,微笑依然,但他身上的人性却将近消失,他现在重新回到了云端,笑看凡尘种种。
“看来你已经恢复了,那么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好了。你那个亲爱的学生杀生丸殿下可是已经知道你去过了,现在可是非常伤心啊,还说即使再等一百年,一千年都要回到你的身边呢。”少女说到这里,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他以为自己还是星玄心里的瑰宝吗,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算什么好消息,如果他不来也就罢了,如果他再敢纠缠我,呵呵,小虐怡情嘛。”星玄听到杀生丸的名字时心里没有半分波澜,只是本着最后的师徒情分不去找他麻烦,如果他再来纠缠他,那么他也不会客气。
“我刚才说的好消息可不是指他,而是他家的那只小狗对你已经情根深种尚不自知呢。”说到这里,少女露出一个诡笑,显然是万分期待未来的场景。
“是吗?那就麻烦您想办法提醒他一下好了,我可是很想看一下,他们到底是打算父子相争还是同时雌伏呢?”星玄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但眼里满满的恶意却是不容忽视。毕竟,他可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