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头、执旗副队头、押官等人也都露出满意之色,毕竟他们也获得不少,除了二十吊钱,还有银豆子,额外所得,不要白不要。
在隋朝开皇年间,黄金、白银并不流通,都属于财宝,一两黄金值百吊钱,一两白银值二十吊钱,很多商贾和贵族,嫌钱太重,便找人将白银铸成银豆子,一颗重一钱,值两吊钱,非常方便,再大面值还有纹银饼、纹银条。
虽然朝廷明文不准这种私铸的银豆流通于市,可实际上它已经成为一种变相的货币,市场的潜在规则,尤其在边疆地区,牵扯到与北方胡人部落做生意,金银珠宝反而用得很广泛。
这些甲士轮着上前拿到奖赏后,目光再看往罗家公子的时候,态度明显和善不少,这年头,有奶便是娘,有钱便是爷,拿到了实惠,每个人心中顺畅不少,觉得这小子挺会来事的,不枉这一趟护行了。
“张队头,这里还有一些钱币,是送给那些阵亡的军士家属,算是昭云的一点心意,每家三十吊钱,请代为转交其家属!”
张队头等人听完,神色肃然,虽然都是一些桀骜军痞子,但是对战死的袍泽,都有一种敬怀之情。
“在下代大伙谢过罗家少东家了,既然护送任务已经完成,我等就不在这叨扰了,打算明日就往返,回北平城向罗将军复命交差!”
“可以,如何出发,由你们自个儿决定吧。”罗昭云点头回答。
当这些府兵军士离开主院落后,赵灿、梁铮几名铁卫都有些好奇地盯着罗昭云,通过刚才的一番话,他们都怀疑,这是罗府傻公子吗?十岁的年纪,说话如此得当,安抚人心,一些弱冠年纪的青年,也不能如此从容吧?
史大奈和沐荷,却习以为常了,二人都隐隐知道,罗昭云已经不疯了。
罗昭云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露出虎牙,人畜无害的样子,含笑道:“赵兄、梁兄,不要这副表情吧,放心,你们保护我一路,而且还要陪我在这生活几年,昭云自然不会亏待诸位,每月十吊钱酬劳,只要保护好庄园和在下的安全即可,如何?”
“十吊钱?每个月?”赵灿、梁铮等人都大吃一惊,这笔钱,可比他们的俸禄高多了。
他们多是府兵出身,只是身体素质好,作战勇武,拳头硬,敢打敢拼,大都做过队头、执旗副头等低级军职,才能被挑选中,当了亲卫。
当将军的亲卫,不论俸禄、待遇、权力等,都要比那些行伍低级军官、普通大头兵等好多了。
即便如此,他们在车骑将军罗艺身边,拿到军资酬劳,也不过每个月两吊钱,当然吃穿全包,会免除他们家里的一切赋税、劳役等,现在从两吊钱变成十吊钱,等若翻了五倍,顿时都兴奋起来。
罗昭云看在眼里,脸色挂着笑容,心中暗忖:糖衣炮弹谁能抵挡得了?只要收买人心,许给的利益足够,不愁他们不尽心办事,竭力效命,不论古今,人都是这样的现实!
若要真正驾驭这些军士,让他们归心,除非哪一天,你高高在上,武功高,有权势,对他们有知遇之恩,能够以仁义感化等等,也是以后的事了,至少现在,年仅十岁的罗昭云,还没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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