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若是他这么做了,那就直接将林老爷子推到了前沿阵地。
若林老爷子还默认他跟诗音在一起,他算默认林孔两家断交,抛去利害关系,首先就将他推到了不仁不义的位置。
最后一通电话打下来,三生几乎完全处于被摆布的位置,几乎孔母说什么,他都得俺这什么去做,不是他不想去反驳,而是他不能去反驳。
因为孔母首先是以诗音长辈跟家人的身份跟他谈话,所提出的要求看上去貌似全部都合情合理,纵然充满了套路跟伪装,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人家是女方的娘家的长辈呢?
最后挂电话的时候,三生的脸都憋红了,诗音的小脸却写满了歉意跟幸福。
歉意是因为她知道三生这一切都是为她做的,兴奋则是三生真的为她做了这一切。
“小师叔。”
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魔女一脸坏笑走了过来,揶揄道:“你这个女婿跟半个未来丈母娘谈话有什么感触?说一说你的或将感情呗?”
三生现在都没有兴致跟两个茵茵计较,半天憋出来一句:“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为啥每次秋婶家人过来的时候,秋伯都是满脸堆笑,等那些人走了,他却一脸愁容,小时候我还觉得秋伯有点虚伪呢,现在我才体会到秋伯的难处啊。”
两个小魔女不满道:“我们是在问你具体的感触,你扯什么秋伯秋婶的,我们两个又不是认识。”
三生四十五度角望着天空,微微摇头叹息道:“我现在唯一的感触就是,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有丈母娘的男人最难。”
“董三生,你跟我解释一下,你最后说的最难是什么意思呢?”林诗音几乎是第一次叫三生的全名,这一刻她的表情跟小魔女颇为神似。
她能够体会到三生的内心,但女人嘛,某些时候总得撒撒娇,蛮不讲理一下,女人是上天赐给男人最大幸福的同时,也是最大的折磨。
三生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曾经听神通天讲过一个刻骨铭心的经历,当平时跟你关系最亲密的人,比如父母跟女友,突然叫你全名的时候,你一定要跑,而且有多远要跑多远。
当然在这个问题上,有一半的是他自己臆想出来了,毕竟他交过的女朋友,据可供查找的信息,唯有毛飞龙当年购买的充气类产品以及他自己的双手,唯一有可能说话的也只有前面哪一类,但它们除了会机械的说“亚麻跌”三个字之外,是绝对不会喊出神通天名字的。
纵然是这样,三生却对这句话深以为然,这不,他现在就遇到这种事情了。
跑!三生肯定不会这么做,马上补救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嘿嘿。”三生马上赔笑,林诗音越是这样,就说明她跟自己的关系越是亲密,偶尔蛮不讲理一下才是情侣正常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公事公办的模样,那叫同事不叫情侣。
“最难的意思就是,原本我觉得自己能够把一个女人哄开心就够了,现在我才知道我首先要将别人的老婆哄开心,我自己的女人才会更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