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你不用多说。”
不过大概是今天被吹捧的太多了,赵腾蛟没有买陈沐风的面子,挥手打断了陈沐风的话,在他心中陈沐风大概是碍于面子才劝说一二。他自然是看到楚江河跟着杨菲菲来的,不过他可不信杨菲菲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自己过不去。
陈沐风犹豫了一下,杨菲菲确实没有没交代他楚江河的身份,虽然感觉两人关系还行,不过要不要为此得罪赵腾蛟,他一时之间陷入了纠结。
“既然不是看不起我们,那么把这瓶酒喝了再说。”
赵腾蛟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黑色扁瓶酒,让身旁的一位跟班打开了瓶盖,直接放在了楚江河身前,而他则是瞧着二郎腿,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
扁平状的长方形黑色酒瓶不算太大,但也绝对谈不上小,所以容量不少,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瓶闻名联邦的烈酒,格兰7号。
这样的烈酒,能喝一杯酒就算不错了,何况一瓶?一瓶子下去,酒量再好的人估计也不会好受,赵腾蛟的为难之意很明显。
陈沐风倒是松了一口气,楚江河只是喝酒赔罪的话,虽然有些狼狈,可最多也就是难受一下而已,大不了一会儿去卫生间吐一吐就好,总比真被赵腾蛟报复好,所以他急忙给楚江河使了个眼色。
“楚兄弟的酒量相比是没有问题的,哈哈,一瓶罚酒应该可以喝下吧?”
楚江河没有理会陈沐风的话,也没有低下头去看那瓶酒,只是平静的回答:“抱歉,我不想喝,”
在大叔的熏陶下,他的酒量确实还不错,不过这种事显然无关酒量,他自然不会喝的。
一个区区十大家族的子弟,还没有资格让楚江河低头。对于一个穷学生来说,这话实在是好不讲道理,面对联邦最强大的十个家族之一,大概上京市很少有人能说出这么有底气的话。
楚江河自然明白十大家族的强大与可怕,他也一直警惕着对方,没有丝毫放松过,不过问题在于,他警惕十大家族,但并不会畏惧十大家族。
甚至对联邦所谓的大人物们,他都很难有这种畏惧心理。
造成这种场面的因素有很多,首先是楚江河自身如同石头般的倔强性格,从来就不会面对强权而服软,自小的孤儿生涯,让他养成了面对欺凌便奋起反抗的性格,因为对于一无所有的他来说,从来便不怕失去什么,对他来说,不管再怎么穷再怎么苦,按照母亲去世之前的嘱托,骄傲而有尊严的活着,才是最重要而不能失去的。
另一个原因则是,在东林的那些年里,大叔不但熏陶了他的酒量,也给他灌输了无数联邦上层狗屁大人物的愚蠢和卑鄙,在大叔口中,那些所谓的大家族大人物,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罢了,他很难产生什么畏惧。
第三,来到上京后,他知道的自己的好友杨菲菲是十大家的人,他见过著名的铁算张家的两位公子哥,而且都是平等论交,所以实在没兴趣在什么赵七少面前低下头颅。
赵腾蛟脸色铁青,丢了面子的他终于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很少有人敢不给我的面子,小子,你要想清楚。”
他已经要到爆发的边缘。
楚江河依旧平淡,像块又硬又臭的石头,缓缓摇头:“那让你失望了,我说不喝,便不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