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水面漫悠悠,风紧云轻欲变秋。正是客心孤迥处,谁家红袖凭江楼。”
声声而言,一言一步,四步一踏,一诗完毕,正好立足于张瑜身前,局高而下,身影正好将跌坐的张瑜整个人完全笼罩在内。
一时之间,傅剑寒整个身影在张瑜的眼中显得无比高大,犹如一座雄关压下,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微微张口,张瑜想要开口言毁傅剑寒这诗,但张口之后无论如何也吐不出一字,评价不得半言。
张瑜评价不出,是因为他不想言傅剑寒的好,但其他人可没有这个顾虑,虽然也心有不甘,但闻听此诗之后,依旧还是有人出声赞赏而道。
“好!此诗极妙!”
“有情有景,傅剑寒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做成诗?”
“是啊,这可不是能做预备的,我的诗作才想到一半,可远远不到成诗的时候……”
文会之上,俱是才学之士,明析辩理,自然知道傅剑寒这诗精妙决不下之前所作,在这短时间之内都难以评价其精妙之处,更不用说诋毁了。
而且若说之前那诗能想到在这文会之上,会有歌舞助兴,还可早早准备,但这诗句正是切合之前的景、事,若说这还能事先而做,就让人根本不会相信了。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哟!”
就在这时一声轻叫,声音虽然不高,但那种清脆悦耳的声音,很容易就将人吸引过去。
只见那依依脸色微红,好似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落落大方,两只手玩弄着衣角,低着头,不敢多做观望一般。
“好诗,又是一首好诗,听闻此子所学乃得山中道人所传,如今所见此子的确才华横溢啊!”
这时候,陈中明也是开口叹道,同时看向花夫人的眼神愈发的羡慕。
“花夫人,此诗之清新脱俗也当可上文路,若如此,一连两诗各自赞赏您与您孙女,而且还同在一文会之上所做,恐怕日后真正的能传为一段佳话了。若早知如此,我那女儿虽然容貌不及依依姑娘,但怎么的我也应该让她前来才是,纵然是再多用一二文道精华,也难以相比。”
“呵呵……此事的确是我幸运,但剑寒此子乃有大才,又是济平之人,你做为一县县令,日后还有的是机会,如今可就莫要与我一争了!”
花夫人的话只能是让陈中明就此苦笑,不过这时,花夫人看向傅剑寒的眼神愈发的满意,当下直接环顾一周,很是干脆地朗声而道。
“此诗精妙脱俗,正合我心。各位学子还有佳作否?若再无佳作,恐怕我那孙女可就要将宝物送人了!”
“奶奶乱说什么哟!”
听到花夫人这么一说,那依依姑娘随即抬起头来轻叫了一声,脸上红晕更甚。
花夫人说得很明白,但前来的各个学子相互之间对视一眼,这时候却无一人可站出来回应,都是学富五车之人,虽然这时不少人也有了腹稿,但一作对比,谁的腹稿都是拿不出来。
面面相觑之间,不少人都不由得苦笑摇头,不少人都明白不仅这时争夺无望,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想到文会之后会如何。
这一次文会前所未有的大,但对其他人而言却也前所未有的失败,此次文会之后,恐怕除了傅剑寒的两诗之外,其他人所作的诗词歌赋全都要被人所遗忘。
一时之间各个学子俱是意兴阑珊,升不起作文之心。
但再意兴阑珊,总也好过那张瑜,看着立足自己眼前的傅剑寒,他就好似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一座大山压住,什么文思,什么才学,统统都记不得,只记得傅剑寒高大的身影。
几次想要张口,但面对傅剑寒高大身影的时候,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呵呵……”
傅剑寒看出了对方眼眸之中的畏惧,茫然,只是轻笑一声,甚至没有去说些什么,就此回转自己的位置。
不言奚落,更胜于奚落。
但纵然傅剑寒已经让开,纵然阳光重新照在他的身上,张瑜也依旧感觉心头一片冰寒,什么壮志,什么努力,好似都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过傅剑寒,胜过傅剑寒。
傅剑寒已经成为了他心头噩梦。
若有人能注意到,恐怕就能知道他已经将近要‘废’了,若不能走出心理阴影日后甚至不可能再触及文道。
“你真的很厉害哟!谢谢了哟!”
依依终究还是小姑娘性子,害羞只在一时,当傅剑寒重新入坐的时候,她就抬起头来,边仔细地打量着傅剑寒,边是开口说道。
说完之后,微微歪歪脑袋思考了一下,便蹭蹭蹭地跑到花夫人桌前,将那锦盒拿了过来,而后重新跑到傅剑寒身边递给了他。
“你的诗做得好好的哟!谢谢了哟!”
带着一丝微笑从依依手中接过文道精华一观,傅剑寒愈发的感觉到这宝物的不凡,仅仅只是如此静观,便能感受到文思泉涌,捧着一枚精华,就好似捧着一本巨著,凭自生出一种想要尽然之感。
“果然不凡!”
一眼看去,整个不由自主沉醉其中,就连身旁的佳人都暂时的忘却,让得那小美人依依都不由得扁了扁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文会盛事有盛便有衰,沉醉在这文道精华之上,傅剑寒或许还不觉察,但实际上其他的文人这时都没有了多少心思,虽然还是歌舞声乐不停,但却没有多少人再行做文,宁可反复传诵傅剑寒新作二诗,也不亲自上场。
“呵呵……五县之中英才的确不少,单就才学而言未来说不定也可出几位举人,但不得不说如今所见,若是连拼搏的勇气都是消弥,而走不出来的话,那么秀才就是他们的终点了。”
文会上各人的做为显然都落入了花夫人等人的眼中,对此花夫人却是不由得摇摇头,让陈中明等人不由得苦笑不己又无言以对,与天才同一文会便是如此。
但花夫人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而后只是微微摇摇头,毕竟这事情与她关系不大,直接缓缓起身,同时口中直言道。
“罢了,既然如此,那么就让老身看看这第三件礼物那傅小子能不能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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