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你可谓百年难得一见之才,哪怕大将军曾有皇室神童之名,但在这个年纪,这个童生身份时,也许在文路上比傅公子还强上几分,但在文道之上却比不得傅公子能名留文道。以傅公子之才,自然当有大志向,春闱在前,傅公子不会错过时机也在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心月狐只在瞬间就恢复了平静,但看着傅剑寒颇为疑惑的神情之时也不由得微微摇摇头。
“我知傅公子你心中为何有此疑惑,但傅公子只要认真想想,若易地而处,傅公子将会如何抉择便可知。以我之所见闻,傅公子之才华当为我所见之第一人也!”
傅剑寒微微皱眉,两世为人,他深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不过傅剑寒任由如何去想,也没有想过自己何时会得大将军看重,所以当下干脆直言。
“我与大将军一直素未谋面,不知何时能得大将军看重,还请心月狐姑娘直接告知,若不然我实在难以接受大将军之恩情!”
一语说来,透露出一种别样的认真,同时将那紫檀金木盒一合,再次递到了心月狐的面前。
“傅公子,其实你真的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不过既然傅公子不愿一猜,那么我就直接所言了。”
见到傅剑寒如此,心月狐狡黠地一笑,轻轻巧巧就将话语转了过去。
“或许傅公子没有所觉,大将军之所以如此看重公子却不为其他,而是因为傅公子所成之忠道也!忠之大道,忠于家、忠于国、忠于人族。大将军自问我卫国如今可谓蒸蒸日上,陛下虽然年轻,仁厚,但亦是贤良,乃治世之君,能听良言,善于纳谏,若能有贤臣辅佐之,必可光大我卫国,傲然九国之上也。”
原来如此!
忠诚之道,的确是让傅剑寒忠于卫国,虽不敢说如今就可为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但若对卫国有益之事,傅剑寒绝对会为之。
如此,有才学,有忠道,岂不正是良臣贤能的真种子?
哪怕傅剑寒如今对于当今那位年轻的陛下颇为不以为然,但受到自己所行之道的约束,却必定会为卫国尽心。
也无怪大将军会是别有关注自己,甚至愿意花费时间来接见自己一个区区童生,可谓天大恩情。
若为常人,就算不感激涕零,也总有几分心动,但不知为何,傅剑寒心头的不舒服却没有减少半分。
但无论如何,面上傅剑寒却是慎重的点了点头,认真回答说道。
“既然如此,我自当感谢大将军之恩也。”
一语言声,话语自毕,微微思量之间,傅剑寒已有去意。
“傅公子,且莫怪我多有一问,不知道傅公子这一次欲考秀才,是准备一举获取秀才之名,还是只准备见识一二,以为日后准备?”
见到傅剑寒似乎已经准备有潜心闭关之意,心月狐这时却突然径直说道。
“傅公子,你可知世家与寒门之别?世家与寒门之别就在底蕴,可纵然如此,为取秀才之名,不少寻常的世家子弟往往都要二三次科考,反倒寒门子弟却可一举夺取。这其中为何会如此,你可知晓?亦或者你以为寻常世家子弟不如寒门子弟否?”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只在一语之间,傅剑寒就被心月狐引起了兴趣,不过以傅剑寒的智慧只略做一思量,就有几分明白。
“莫非在院试当中,还有什么玄妙不成?世家弟子如此,想必是为了能获取到更好的成绩吧?”
说话之间傅剑寒自然是想起了童生试的文华洗礼,童生试中前三与之后的诸位童生所得的文化洗礼的确大有不同。
世家与寒门的差距就在底蕴,能做知道一些寒门的人所不知道的事情,也许这院试当中也同样是有什么玄机。
“呵呵,不知傅公子可知何为秀才?不知公子可否知道,秀才之中亦有‘白衣秀才’之说否?”
心月狐没有立即做回答,反而是狡黠一笑继续开口而问。
“秀才?白衣秀才?”
傅剑寒顿时微微一愣,却不明白,他知道到秀才已经可及大道,但如今再细细一想,自己如今已及大道,却不是秀才,难道秀才就是指着自己这样的人?
若如此,这个所谓的称呼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