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笑着给蒋妍父亲倒上酒,说虽然现在还在找工作,但是我保证,找到工作肯定好好努力,以后对蒋妍忠心不二,她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请他们二老放心。
说完,我想是下军令状似的,把酒一口气喝光,等着蒋妍他爸夸奖称赞。
蒋妍他爸看着我先是笑了笑,想要靠沙发,但是回头看了一眼老旧的沙发靠背,始终没能靠下去。
过了良久,蒋妍他爸才说:“小陆,你先听我说,知道你和小妍感情很深,所以我想来心平气和的和你谈一谈……其实,你和小妍不合适。”
我酒劲上来,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懵了,痴傻的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蒋妍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爸爸是临海最知名的建筑集团的总工程师,母亲是大学老师,也有教授职称。
而我的父亲是个村镇泥瓦匠,就靠给附近的人建庙修庙,盖房子为生,我妈种了一辈子地,养了一辈子满地落屎的鸡鸭鹅。
他们在城区住的是联排独栋;我的父母在老家有四间青砖瓦房。
他们给蒋妍安排了门路,要出国留学;而我住在破旧的出租房里,吃着泡面,工作没有找到前途未卜。
蒋妍的妈妈说,这个房间,容纳不了蒋妍,也容纳不了我们的爱情。
可能冷脸说完这句话,还怕我生气,牢牢的抓住蒋妍爸爸的手。
我坐在原地点了根烟,上大学的时候,我才学会的抽烟,但是从来没在蒋妍和她父母面前抽过。
抽完一支烟,我才抬起头看了看他们说,二老,你们放心,我不会给扯蒋妍后腿的。
蒋妍的爸爸点了点头,蒋妍的妈妈脸上笑容逐渐晕开……
自此以后,我没有再联系蒋妍,只让廖弋阳给蒋妍说了一声,说我和她分手了。
蒋妍出国之前,来过一次出租房找我,在外面大声的喊我的名字。
我在房子里,捂着被子,身体缩成一团,哭的泣不成声。
蒋妍在国外一所知名大学读研之后,又考了博,算算时间,正好六年了。
我看了看蜷缩在沙发上,用手捂着肚子紧锁眉头的米澜,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打开窗子看外面,雨噼里啪啦的到现在都没有停的意思。
其实从那天我就彻底想开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二十年老弱,剩下的五十年分为白天黑夜,一辈子不过二十五年光景,再加上刮风下雨,三灾六病,所以人这一生能剩下多少好日子不如纵情声色,享受当下。
当时廖弋阳是大学里诗歌协会的骨干,这酸秀才,还说专门为我量身打造了一首短诗,以示鼓励:
爱情的逝去/就像狗屁。
…………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搓了搓了脸,就打算沉着脸让米澜滚蛋。
谁知道打开门,米澜政端着碗靠在门上,和楼上小林阿姨聊天。
“哎呦呦,懒蛋起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