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里难受极了,是那种无力的痛感。
廖弋阳是我好哥们,是我兄弟,我看到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最他吗让人难过……
廖弋阳抽着鼻子,走过来低声说:“陆遥,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就是……”
我抬起手一巴掌呼了过来,房间里寂静无声。
廖弋阳脸上的眼镜飞了出去,他捂着脸看着我,哭着蹲下来说:“陆遥你别报警,我戒,戒还不行吗?我求求你了,报警我就完了,要送戒毒所的,以后怎么干这行,难道给别人介绍的时候,这个律师吸过毒吗?……”
“你妈!你还知道你是律师啊!”我恨得牙痒痒,真想踹廖弋阳一脚:“背的法条呢?学的法规呢!我草你大爷啊!”
廖弋阳坐下来,哭的像个孩子一样,他也是无意间接触到的。
“吸了多久了?”我坐下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半……半个月。”
半个月那会正好是他股票失利,赵小乐和他闹离婚的时候。
他觉得生活很晦暗,没有希望,就吸了一口,想要暂时忘记这样的困境。
我心里松了口气,时间不长,那就还有救,帮助廖弋阳戒毒也就没有那么难。
毒品是害人的东西。
吸食会产生嗜睡,妄想,产生幻觉,甚至没钱吸毒了,会丧失人性,去抢去骗。
注射类的毒品会带来感染性综合征,常见的有艾滋,肝炎,会损坏人的免疫系统,神经系统。
在我们国家,吸毒并不属于犯罪行为,但是属于违法行为。
只属于治安处罚管辖,会被强制戒毒;但是提供毒品,容留他人吸毒,售卖毒品,制造毒品都属于严重犯罪。
好在廖弋阳没有走到后面几种地步。
孔大头也来了,听到这个消息也惊呆了,痛心疾首:“廖秀才,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哥们都在,可以帮你的,钱也没有着急让你还……你自己自暴自弃啊!”
廖弋阳低着头不吭气。
这会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我看了看表,让蒋妍和孔大头看着廖弋阳,让他哪都不许去,什么时候彻底戒了,再让他出去上班。
走之前我站在廖弋阳家的卫生间里看了看金子,洗了把脸,精神状态很难说个好字,心说昨天一天,都是他妈的什么事啊!!
昨天这一天,我感觉就仿佛像电影一样,过了一辈子那么长,那么累。
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在了一起,去找梁曼曼上电视做节目;见了落魄的老刘;去张大炮那拿钱,遇见了蒋妍和刘凯文闹离婚。
一件件的事,就像脑海里的一个个小字,不断跳跃,让我心烦意乱一个头两个大。
但是按照约定时间,还是马不停蹄开车到了和刘伟的办公室。
还是稍微迟了些。
进大厦之前,我还用擦车布,把昨夜皮鞋上的泥擦了擦,又照了照镜子,做了几个表情。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专注,职业一些。
做完这一切,我带着包,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到了前台,说了一下预约过的刘总的事情。
前台引着我,去了四楼刘伟的办公室。
不管怎么说,这么重视是应该的,这种干万金额的合同拿下来,意味着我真正的跨入了职业律师这个行业。
生活破破烂烂,但是我仍然得缝缝补补,廖弋阳说不定以后还得指望我,在这种关键时刻,我不能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