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的小脸瞬间爆红，却仍旧不改口，气焰嚣张地踢了闹闹一脚，凶巴巴的。</p>

“胡说！”</p>

“你，你们就是来抢走我的东西的！从前你们不在的时候，太皇奶奶对我可好了，宫里的人都宠着我！你们一来，太皇奶奶什么好东西都要分给你们，我不管，我看上的东西，那就是我的！”</p>

闹闹气得咬牙切齿，教养告诉他不能骂人，他只好恨恨地跺了跺脚，奶声奶气地回道。</p>

“明明就素你先抢惹我的东西！太皇奶奶，喜欢我们，又不是不给你好东西惹，你自己难道没有嘛，为什么拿走别人的！哼！”</p>

“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争论，你反而还，还得唇（寸）进尺，我真的要生气惹！”</p>

念念眼看自己说不过，小脸一垮准备动手打闹闹，“我，我让你说我——”</p>

“住手！”顾墨寒快步上前，直接擒住念念的手臂，清凛的眉眼沉了沉，“你们两个小家伙是谁，为何要打架？”</p>

话虽如此，他却多看了闹闹一眼，心里有种别样的熟悉和亲近。</p>

闹闹愣了，时隔三个多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漆黑的眼睛骤然一红，委屈地快要哭出来，“爹——”</p>

话还没说完，念念率先仰起头，万分激动地扑进顾墨寒的怀里，用力将他抱住，“爹爹！你是爹爹对不对！”</p>

顾墨寒微怔，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泪眼汪汪的小男孩，“你方才，叫我什么？”</p>

念念怯生生地望着他却不撒手，嗲嗲地道，“自然是爹爹啊！”</p>

“我以前在宫里见过爹爹的画像，而且，而且太皇奶奶还总是念叨爹爹，所以我知道，你一定就是我的爹爹！”</p>

爹爹长得真好看啊，高大威猛，比画中的爹爹好看一万倍！</p>

听这孩子如此笃定，顾墨寒的心里更加震惊讶异，墨瞳狠狠一震，“你是……我的儿子？”</p>

这个小男娃，难道就是他和南晚烟的两个儿子之一？</p>

可为什么，他对这孩子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反倒是——</p>

顾墨寒下意识地看向闹闹，却发现闹闹也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双泛红的眼里溢出泪来，盛满了委屈跟生气。</p>

“坏爹爹，坏爹爹！”</p>

“他们说的没戳，你竟然真的和娘亲以外的旅（女）人还有个小弟弟，闹闹，闹闹最讨厌爹爹惹！”</p>

说着，他跑到顾墨寒的面前，用力在他腿上捶了一把，边捶，眼泪边啪嗒啪嗒往下掉。</p>

三舅舅之前说他们能见到爹爹和娘亲了，他和哥哥还期待了好久好久。</p>

没想到才过去三个多月，爹爹竟然都不认得他了，还跟别的小孩亲亲抱抱，生气，太生气了！</p>

果然一个爹爹是靠不住的，当初他们就应该多给娘亲找几个丈夫，多几个爹爹也是给自己保障！</p>

念念到底是小孩子，见闹闹哭了，自己不知为何有些别扭，松开了抱着顾墨寒的手，眼巴巴瞧着闹闹，有些不知所措。</p>

顾墨寒的心里忽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下意识伸手去抱闹闹。</p>

现在两个孩子都叫他爹，可二人的长相却不相似，他一时间有些混乱，也拿不清究竟谁才是他跟南晚烟的儿子。</p>

只是他心里，是不愿看到闹闹难受的。</p>

“别碰我惹！坏爹爹！打你！”闹闹又气又难过，傲娇地躲开顾墨寒的怀抱，气鼓鼓地嘟起嘴，声音哭哭啼啼的。</p>

闹闹越是这样，顾墨寒心里就越酸涩自责，也不管闹闹同不同意，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温柔地安抚着。</p>

“好了，别哭了，你们二人，难道都是……”</p>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这两个小家伙。</p>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气愤的奶音，“坏蛋，放开，我弟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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