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张朝在前面带路。
殷元辛一路小心地清理着路上的积雪,一边清理一边道:“我清理的雪都堆了起来,路线也看的仔细清楚,那个谢俞对我们这么关注,他会不知道有人说谎?”
张朝头也不回直接道:“指挥使悲愤异常,正在偏间严刑拷打每一个宁王妃跟前近身伺候的人,但是问出来的似乎都不满意”
殷素素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当下面色更加难看了。
就因为他们和宁王妃前后脚来了,所以谢俞对她十分警惕,就怕她殷素素因为药方子的事情为难宁王妃,所以要么自己监视,要么找心腹监视。
也正是因此,殷素素顺利躲过了一劫。
因为没有人比谢俞更清楚殷素素去了哪儿,做了什么,行动轨迹都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
若是这个时候,宁王妃近前伺候的人,每一个都咬口说她与宁王妃发生了争执,那这在谢俞眼里,都是说谎。
这么多人齐齐说谎只有一个可能,有人一直在暗中计划暗杀宁王妃,嫁祸在殷素素身上。
而这个设计陷害的人,就是杀死宁王妃的凶手。
谢俞要找凶手!
到了宁王和宁王妃的住处后,张朝做了个请的姿势,殷素素看了不看他一眼,直接径直往里走去。
会客的前厅里,两边站满了守卫,一方明显是锦衣卫,一方却是张朝的人。
主位之上宁王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微微垂着头,面色发白,时不时地就咳嗽一两声,看着更加体弱了。
“啊——”
就在这时,里屋一声尖利的惨叫声传来,宁王蹙眉面露不忍,但是却似乎没有任何办法。
殷素素拧眉看着,一言不发。
张朝见屋内气氛凝结到了冰点,便只好轻咳一声,率先开口道:“王爷,长乐县主到了,殷大人不放心,也跟着一起来了。”
宁王抬了抬手,望着殷元辛和殷素素道:“二位请坐,并非我有意为难,只是所有的证词如此,我也是没有办法。”
张朝面色不变,请殷元辛和殷素素坐下。
殷素素端坐下来望着宁王,直接道:“我是来当面对质的,我今日一直和念真还有哥哥和陆大人在一起,我去了哪儿我就不信没有一个人看到。
我坦坦荡荡,无所畏惧,所以我倒要过来问问,谁看到了我和宁王妃发生了冲突,在哪儿,我什么打扮,说了什么话,动了什么手!”
殷素素看起来气得不轻,四周的守卫愈发相信殷素素的话了,因为谢指挥使已经要把那些贴身伺候的人打死了。
张朝拧了拧眉开口道:“下人们还有两位师傅的供词,皆是看到了殷小姐在正午过后,与宁王妃约在了清灵院,殷小姐就是现在这身打扮,发髻首饰丝毫不差。”
“还有呢?”殷素素又问。
“你们二人因为药方子发生了争执,殷小姐说那药方子是自己给了谢指挥使,但是谢指挥使却将其给了宁王妃,让宁王妃冒名顶替获得了百姓爱戴,为的是给宁王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