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嵩焘连忙答道:“不错,下官正是郭伯琛,现在僧王军中襄办军务……”
郭烨大笑道:“哈哈。久仰伯琛兄的大名了,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啊!”
郭嵩焘的名字,郭烨那里曾经听过,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一年时间,连朝中的重臣都没有记全呢,怎么可能会记住一个的翰林院编修?
只是,郭嵩焘在晚清一代却是名气大得很,因为郭嵩焘乃是中国首位驻外使节,出使英法,在洋务运动之中,郭嵩焘就是洋务运动的文胆,在出使欧洲期间,接触到了大量的新鲜事物,开始大力鼓吹洋务运动,提倡学习西方科技,鼓励发展民族工业,富国强兵,是洋务运动之中的中间人物,可惜,郭嵩焘虽然才识不凡,前程却是与曾左李差的远了,甚至也不如沈葆桢、张之洞,盖因为这个人太过迂执,不会变通,在官场上屡屡碰壁,最终不得不黯然收场。
这个时候的郭嵩焘还只不过是一个的翰林院编修,名声尚未彰显,如果能够为己所用,那才是自己的一大臂助呢!
郭嵩焘看到郭烨对自己如此敬重,心头不免有些惊诧,现在的郭烨,虽然官职不是很高,但是,名声确实已经震彻寰宇了,谁不知道屡次挽狂澜于既倒的郭烨?南有曾国藩,北有郭烨,郭烨已经成为清廷数一数二的柱石了,能够得到他的看重,心头不由的有些兴奋。
郭嵩焘连忙答道:“郭大人过誉了,郭某实在是不敢当的。”
郭烨笑道:“好了,伯琛兄就不要谦虚了,我可是知道您在南方剿匪时,曾大人可是多有借助啊,特别是在洋务上,更是不让诸贤……”
郭嵩焘脸色一红,洋务?难道在这大清国内,还有人在洋务上能够胜过面前的郭烨大人,自己吗?差得远呢,最起码,自己没有那个本事,能够两次将洋人给逼迫的窘迫不堪!
郭嵩焘连忙答道:“郭大人见笑了,在您面前,我这墨水,哪里敢拿出来现眼?我是为僧王给您送信来了。”
这话,郭嵩焘将僧格林沁的书信递了上来。
郭烨打开书信,快速的看了一遍,脸色顿时有些阴沉,僧格林沁在书信中对郭烨严厉斥责一番,指责他竟然不知轻重,什么事情都敢胡乱应承下来,接下来清流们的攻击只怕会将你给淹死的!赶紧想办法重新议和,再重订条约!
郭烨将书信扔在了一遍,默然道:“伯琛兄,您来晚了,信使在昨天就已经派往热河了,现在只怕都已经快要到了热河行宫了!”
郭嵩焘急道:“郭大人,虽然在洋务上,我不如您,但是这一次,我不得不,您做的有些莽撞了,事关重大,您岂能擅作主张?”
郭烨沉声道:“伯琛兄,难道您也以为取消外国使臣觐见,需要必须行跪拜礼?这比百万两,数百万两的白银还要更加重要?”
郭嵩焘一愣,这个问题他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倒是没有深思过,而且他与僧王相处的也不是很和睦,条约的详情更是模糊的很,听到郭烨问他,郭嵩焘沉思片刻道:“郭大人,现在洋人兵锋强盛,我们内忧外患,确实需要尽早将洋人打发走的,至于洋务上的礼节,我也是听过,各国直接确实没有行跪拜礼的,只是,大清毕竟是大清,与其他国家颇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