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宝贵沉默良久,叹口气,答道:“春雨,毕竟我们是食君之禄,就要分君之忧的……”
“放屁!”
闫春雨直接爆了粗口,急眼道:“那是你,下面呢?现在山东三镇的军饷可都是山东自筹的,吃的哪门子君王的俸禄?没有齐鲁银行的接济,你们就特么的饿死了!我说左大哥,你可要想明白了,到底要怎么办?这个事情上你可不能含糊,如果你一心要忠君爱国,那你现在就拿着绳子将我绑了!”
左宝贵苦笑道:“我绑你,我怎么绑你,你我兄弟还这么生分吗?”
闫春雨冷哼一声,说道:“哼哼,你明白就好,你不要忘了当年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多少无辜的汉人死在了满洲人的屠刀之下,血海深仇啊,什么特么的忠君之事,自从小海的妹子被狗官给糟蹋了之后,我们弟兄就立下了志愿,必定有一天,要将皇帝拉下马来!”
左宝贵咬咬牙,说道:“大人呢?他到底怎么想的?”
毕竟左宝贵一直在保定,后来刚刚到了山东,郭烨又前往美利坚,虽然两个人互相引为知己,但是这样的事情,却是从来没有进行过深入的沟通,今天闫春雨连把皇上拉下马的话都说出来了,左宝贵不能不问明郭烨的态度了。
闫春雨嘿嘿笑道:“左大哥,你不知道大哥跟小海的关系吗,比亲兄弟还亲啊,你认为小海遭此惨祸,以大哥的个性还能够忍受的了?”
左宝贵点点头,答道:“好,既然大人的态度明朗。那就没有什么说的,我这条命都是大人的,他想要怎么干,我在后面跟着就是了!”
两个人正说话间,一个军士跑了进来,叫道:“两位大人。抚台大人到了!”
闫春雨站起身来,说道:“走吧,左哥,咱们把伯琛大人接进来吧。”
两个人将郭嵩焘迎进了屋子。
郭嵩焘问道:“冠廷,春雨,怎么了,这么着急将我叫过来?”
左宝贵苦笑道:“你还是问问春雨吧,这个小子啊,把咱们俩都给坑了一把……”
郭嵩焘看向了闫春雨。闫春雨连忙将事情给郭嵩焘讲了一遍……
郭嵩焘连色一黑,擦,这个小子也太特么的能折腾了……
郭嵩焘恨声道:“混账东西,想要拒绝朝廷的旨意,咱们有的是办法,用得着你这样的混蛋主意?看看现在山东被你们搞成什么样子了,山东刚刚才有点起色,将那些商人都给吓跑了。老子就让你去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