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吟懵了,他、他,居然认识她?难道是认识她这具身体的原主?她扯了扯嘴角,嘿嘿干笑几声,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大侠,我认错人了,你也认错人了,我不叫水清吟。”
“咦!娘,你不是叫水清吟吗?”阳阳一脸灿烂的笑容,天真道,眼底的精光闪烁。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呵呵!大侠,小孩子不懂事,胡说的,当不得真。”水清吟急忙捂住儿子的嘴,训了一句,又对宫竞烈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宫竞烈见水清吟捂住阳阳的嘴,不悦地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他跟前,这话却是问阳阳的,口气明显温和了许多。
“我姓水,名煜阳。”阳阳抬起头,骄傲道,显然对自己的名字非常满意。
“我是你爹!”宫竞烈霸道地宣布。
“我知道!”阳阳没有半点意外,淡定得超乎年龄,他的目光透露出一股傲气,从头到脚地将宫竞烈扫了个遍,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喂喂喂!儿子,别乱认,还有你,阳阳是我的儿子,与你无关。”水清吟忍着手腕传来的疼痛,用自由的另一只手胡乱指着儿子和宫竞烈,神情紧张。她要是再想不出眼前这个男人是谁,那她就该去撞墙了,呜呜……她怎么这么倒霉!衰呀!
“你很该死!”宫竞烈对儿子的表现非常满意,再看向水清吟时,脸色冷森骇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他不是重情 欲的人,当年他处理完公事,刚躺下,她就潜入他的书房,并大胆的对他一通乱摸。他以为她是从树林之后,紧追来投怀送抱的。奇迹的,她挑起了他的兴趣,可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在完事之后趁他睡着砸晕了他,卷走他书房的值钱之物就走人。
他是何许人,又怎可让一个女人吃干抹净就拍拍屁股走人。他后来查清了她的身份,原来她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神偷水清吟,他扩散消息,四处寻找她。
江湖中明明还有关于她偷盗的传闻,她名声不减,却是行踪难寻。却不知原来一直都是柳卿杰一直在为她掩藏踪迹,莫怪他寻不到她,他是绝计料不到她与柳卿杰有关系的。更没有想到她为他生了个儿子,却不让他知,他绝不允许被人蒙在鼓里,而她!他危险地半眯起眼眸。
“你才该死!我才是受害者,吃亏的人是我,我都没有找你算账,你鬼叫个什么劲!”水清吟受不了宫竞烈冷得没有温度的表情与危险的眼神,火气被蹭蹭地激了起来,没好气地吼道。
“娘,别激动,大不了让爹赔钱。”阳阳扯了扯水清吟的衣摆,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心里却在盘算着要从宫竞烈身上挖出多少银两,眼睛贼溜溜地在宫竞烈身上打转,目标自然是那件天雪冰蚕丝。
“靠!你这个小叛徒,哪边凉快哪边待去!老娘是被他强的,你还没良心的喊他爹,真是胳膊往外拽。哼!亏老娘含辛茹苦地把屎把尿地将你拉扯大,你却认贼作父。”水清吟指着阳阳的鼻子叫嚷着,委屈不满地控诉,只是,咳咳!认贼作父………她才是贼好不好。
“娘,既然你是被强的,那就更加应该要他赔偿!不然你不是更吃亏?”阳阳摸了摸鼻子,悻悻道,仍是念念不忘要从宫竞烈身上捞点油水。
“儿子,你说得对!姓宫的,你当年强了我,害我还有精神上饱受着巨大的痛苦,所以你要赔偿我的损失。儿子,算一下要多少银子。”水清吟想了想,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不然她确实太吃亏了。
“爹,除了要赔偿娘的损失,还有我的各种损失。比如说你作为一个父亲,却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让我的童年留下遗憾等等,数不清道不尽。看在我们是父子的份上就给你打个九点九折,加上娘亲的,你一共要还我们一百二十万两黄金。”阳阳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个纯金算盘,噼里啪啦………边快速而熟练地拨动着算珠,边说道。额!一看就知道经常做这种事。
“对、对、对,儿子你说得太对了,姓宫的快还钱。”水清吟一听到可以得到一百二十万两黄金一扫方才的忿然情绪,笑得合不拢嘴,如小鸡啄米般不断点头应合。
宫竞烈冷眼看着这对贪财的母子在一唱一合,眉宇间跳动着肉眼无法看见的火焰。哼!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将他的儿子教养得如此贪财,果然是贼人本色,不过儿子小小年纪口齿这般伶俐,敛财手段也高明,对儿子的满意又增加了几分。
“要钱可以,跟我回宫家堡!”回去再把所有账好好算一算,宫竞烈在心里补充道,唇边划过一丝异笑。
水清吟蹙眉,心里在进行着拉锯战,到底去还是不去?去了有钱拿,可是有可能被他修理。不去呢,就意味着她损失了一大笔钱财。
“娘,去吧!是一百二十万两金子,可不是银子啊!”阳阳有意无意地瞟了宫竞烈一眼,在一旁怂恿着水清吟。
宫竞烈早已松开水清吟的手腕,双手环胸,似笑又非笑地看着水清吟在纠结,她的表情变化多端甚是有趣。
“好!我去!”豁出去了,水清吟咬着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为了金子、为了金子、为了金子,她在心里默念了很多句在安慰自己。
她没有看到儿子的异样笑容,没有注意到儿子与宫竞烈在对视中两人的眼神似乎已达成了某种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