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骑山地车的青年从辛尔两边快速滑过,同时将他们手里的碳酸饮料准确无误地泼了她身。
山地车急刹车,两位青年的笑声狂放而嚣张。
“快跑!”
辛尔被盯自己的青年抓起手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跑。
她想要报警,也警告他最好停下。
“现在没时间去报警,他们人多,不想被泼硫酸就跟着我跑。”
青年跑得愈发快了,被迫跟着他的辛尔索性脱掉高跟鞋狂奔,穿过一条人间烟火味十足的巷子方才慢下脚步。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晚上被欺负的男生。”辛尔气喘吁吁地说着。
“夏树。”
脚底板的疼痛直达神经末梢,辛尔蹙眉,本想掩盖过去,夏树视线已经落在她白净骨感的赤脚。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夏树解释着,他千方百计寻她,想要亲口道谢。
那一夜过后,他脑海中时不时就出现一个甩着垃圾桶干架的身影。
幻想着自己若是能够有这样武力值,再看见缠人的小混混就把他打得爹妈都不认识。
“那可不行,把你父母联系方式告诉我,我让他们接你回家。”
辛尔保证不告诉他们有关混混的事。
夏树一脸倔强,“你好人做到底,收留我一晚上吧,我绝对不会给你惹事的。”
除了蔺向川,辛尔并不想把其他男性往家里带,果断拒绝,给他找了一家酒店,订一间房。
这时天色已晚,清冷的街道变得熙熙攘攘。
离开之前,夏树抓住辛尔衣角:
“你这样一个人回去很危险,让你朋友来接你,你要是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生的。”
夏树的认真让辛尔无法忽视,点头:“不管发生什么,跟爸爸妈妈打电话好好说,他们一定会很担心你。”
她穿着酒店拖鞋走到路口,拨给蔺向川的电话无人接通,消息也无回应。
周遭有人投来打量的眼神,一个人,两个人……
辛尔知道付昭很忙,不想打扰她,明明没做错什么,不得已缩着脖子掩住脸钻进好不容易等到的计程车。
回到繁花十里,她甚至先去找蔺向川。
可惜,别墅内没有星点灯光。
又被放鸽子。
辛尔忘记今天张姨回来家里做晚餐。
也好,总比一个人不知吃什么好。
张姨一看见辛尔左脚受伤,立马放下手机去拿医药箱。
辛尔在张姨手机里听到文笛的声音,播放的视频里面,蔺向川抱着文笛急匆匆跑向救护车。
有媒体说,文笛五点在横店拍戏,吊威亚途中不慎坠落。
恰好是他们的约定时间。
“小尔,我接了一盆热水,先清洗下脚再涂药。”
脚上的伤变得一点都不疼,即便是它仍淌血。
“张姨,没其他的事了,你回家吧。”
张姨瞧着辛尔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敢直接回家。
辛尔看出来,挤出笑容,“我洗了澡就吃晚餐,睡前再涂药,您回去吧,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