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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六。
午后的阳光炽热,地面被照得好似发亮,热气腾腾。
比起往年的夏,热了不少。
今明两天都不开课,辛尔习惯每天画点画儿,所以照常来星苑西楼。
画室门却是开的。
辛尔刚凑近,陆之行抬起头对她打招呼。
教学画室内外都安装了摄像头。
辛尔考虑到或许会有学生休息时间也想来画室,门一般不会锁。
陆之行是意料之外。
辛尔的出现同样也让陆之行感到意外。
他注意到今天的辛尔很特别。
黑白灰的休闲搭配换成了旖旎的粉紫渐变长裙,扎起的丸子头貌似特意编过。
纤长的手足,匀称有致又带骨感的曼妙身材,低垂纯净的浅棕色眸子,活脱脱像是一只从森林深处走出来的小路。
让人有保护的冲动。
除了文笛,辛尔是第二个让他美得移不开眼的女生。
尤其辛尔又是一朵花高岭之花。
他每进一步,她就后退一百步,无论是眼神还是浑身散发的清冷、干净的气质都在排斥自己。
她心情貌似很不错,眉眼含笑,清风撩起她刘海,裙摆摇曳,非常魅惑人。
陆之行自然知道她不是有意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神情,真好奇他们昨夜说了什么,竟让高岭之花绽放。
两人在不同的画室,陆之行在走神,辛尔专心致志画画。
她认真的程度让他哭笑不得。
都市男女大多数在闲暇时光去享受,甚至去放纵,他们却待在画室坐着一动不动。
陆之行到底没有忍住,敲响辛尔画室门。
“晚上有空吗?约上阿川一起出去喝一杯?”
话音未落,辛尔接到蔺向川电话,说是文笛出院,送她去横店继续拍戏。
陆之行在辛尔脸上捕捉到一丝失望。
“看你样子没法聚在一起喝酒了,阿川要送小笛子去横店,估计明早才回来吧。”
就在辛尔和蔺向川通电话的时候,他看了文笛朋友圈。
三张抱着一束粉雪山,挽着男人手臂的照片。
文案:让你担心啦,出发横店继续加油呀!
很显然,那条手臂是蔺向川的。
蔺向川曾经也称呼文笛“小笛子”语气和陆之行截然不同,一个严肃,一个活泼。
昨天陆之行有句话让辛尔耿耿于怀。
“该不会是因为你长得像他的朋友吧?”是什么意思?
辛尔快速瞥了几眼正在打字的陆之行,问:
“方便说说你们认识多久了吗?”
蔺向川出生时,陆之行两岁,蔺、陆两家是世交。
陆之行十岁那年因心脏病,家暂住在国外小姑家,方便手术和治疗。
再回国和蔺向川重逢,不过是三年前,两家都发生让人无法释怀的变化。
“遇见阿川的时候,他身体不太好,在医院住了差不多大半年。”
陆之行眉头紧皱,眼神朦胧不清,他困在一种难过而无奈的情绪之中。
辛尔担心蔺向川,完看不出他之前生了那么久的病,或许和车祸有关吧,她仍旧集中注意力听他继续说。
“我是通过阿川才认识小笛子,她模样出众,多才多艺,像我们的妹妹,时不时逗我们开心。”
妹妹二字,发音格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