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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尔在家连连打喷嚏,抱着揉成一团的薄被舒展手脚。
睡够了,整个人的状态好了许多。
一如窗外的天,醉心的蓝。
后院正是西面,耀眼炽热的阳光几乎铺洒了整片花园。
巧克力味贝果、鲜榨桃汁是下午茶。
辛尔支起太阳伞,躺在藤椅上用手半遮盖住眼,偷看着远空那轮赤阳。
岁月看似静好,她心里总有阵阵波涛汹涌袭击最薄弱的地方。
家里静的远处叶片与夏风轻微相碰的动静也清晰可闻。
她在想,要不要养只宠物。
转念一想,还是作罢。
门铃响了。
付昭在剧组,也没其他朋友,会是谁呢?
接着连续响了好几声,似乎催促着她赶紧去开门。
“哪位?”
陆之行隔着门也笑得跟一阵和煦的春风似的,“你朋友。”
辛尔只有惊没有半分欢喜,“你来做什么?”
陆之行听声音就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敌意,面不改色,“你先开门再说。”
“不说我就上楼了。”
陆之行不缺耐心,看情势不对就投降,“好吧,找你谈谈,关于你父亲的事。”
下一秒,门开了。
陆之行从背后单手捧着一束真宙,“送给你。”
辛尔从不接受来意不明的礼物,尤其是针对男性。
“不了,直接说事吧。”
周围没有多余的人,她并没有邀他到家里坐坐,喝杯茶的意思。
陆之行哭笑不得,灵机一动,丢下花束,抓住辛尔右手手腕的同时帮她关上门,直接把人拐上车。
事发太快,辛尔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自己已经被迫系上安带。
车也已经开始驶离繁花十里。
她一脸愠色,侧头看,陆之行还是一如既往的文艺青年打扮,笑容满面,找不出方才野蛮人的半丝痕迹。
“看来,你伪装能力非同凡响。”
陆之行知道辛尔指的是什么,笑而不语,余光见她看向门把手,提醒:
“车门已经锁了。如果我邀请你同我一起去采风,你会同意吗?”
不等辛尔回答,他自问自答:“你肯定不会答应,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你怎么想我都没关系。
既然生病了,长时期呆在家对身体并没有多大好处。”
辛尔并不想单独和陆之行在一起,不止因为他是蔺向川朋友。
大脑放空阶段,她并不想和一个男人周旋。
结果比她想象的好了太多。
塞娅河畔,围满了不少艺术生,木质画板,铁画架,五颜六色的颜料桶和色盘……
他们迎着阳光,挥着画笔,或是静静地作画,或是有说有笑。
无论是晚霞还是那群年轻的面孔,都十分可爱。
那瞬间辛尔望向自己空空的左右手,失望油然而生。
“给,东西都备齐了,你尽管画。”
陆之行默不作声地准备好一切。
“这么美的落日和河畔,你忍心让它们就这样一点点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