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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向川言出必行,每天晚上七点半准时出现在辛尔家门口。
除了米饭不变以外,辛尔每晚都只准备一道他巨讨厌的菜。
就算她也不爱吃,只要能够把他熬走,那一切就值了。
这天晚上,蔺向川“享受”完晚餐,儒雅从容地抽出纸巾擦拭嘴角,抬眼见辛尔丧着脸只收走了她的餐具。
他也不着急回家,等她出来,“帮我泡一杯咖啡。”
辛尔毫无回应。
“餐具收了。”
辛尔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吃进去的食物不只是消化就好了,生命在于运动,你既然有手有脚就自己去泡,自己去收。”
自从两人关系彻底决裂后,辛尔不怼蔺向川几句,就不会说话。
她这一面,蔺向川也是初次接触。
当初那个她,默不作声地藏起锋芒,受人欺负就远离、逃避。
看似可耻,其实最有效,他在国外也是如此。
身在异乡,无依无靠,只能够如此。
辛尔一直都像一只捉摸不透的野猫。
对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笑,对想要靠近的人避而远之。
难以接触,难以打开心扉。
而蔺向川亲手把她的心窗敲碎,他很清楚她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蓦地起身乖巧收碗筷,泡咖啡。
辛尔余光始终都在观察,不想被他发现,直接上楼。
愣神却是还是因为他。
她把不争气的自己用被子裹成粽子,听到手机铃声努力伸出一只手摸索。
“猫儿,我马上就到你家了,你吃饭了没有?”
辛尔极力从被子里面挣脱出来,边下楼边说:“具体到哪儿了?”
付昭听到辛尔说话带喘息,“猫儿,你怎么了?”
辛尔捂住听筒,给蔺向川打手势示意他赶紧离开。
蔺向川故意装傻。
“猫儿,你在听我说话吗?猫儿!”
“在听,我马上出来接你。”
其实这时候付昭人就在门外,看见蔺向川堂而皇之出现在好朋友家。
关键是某位傻家伙还试图隐瞒,火气一下子蹭起来。
“上次我怎么警告你的?”
付昭抢过蔺向川还未喝完的咖啡,泼向他。
辛尔下意识往前替蔺向川挡了一下,而他靠自己也能够躲过。
“我说过,这是我和辛尔之间的事,与其他人无关。”
蔺向川说完,拿上座位上的外套直接离开。
付昭使劲儿点了点辛尔额头,移步到沙发,“那家伙怎么威胁你的?”
“也没什么事,一餐饭而已,他差不多已经吃腻了。
昭昭,他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蔺向川,你别总在言语上招惹他,万一他对你做什么,该怎么办?”
付昭龇牙咧嘴,拍自己大腿叫嚣:“那就干脆闹个鱼死网破!”
“又说傻话了,你不在乎名声,也要想想付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