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两人大脑空白,原地蒙圈许久。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孩亲吻,程又洲傻笑:
“你嘴了,肉也别吃了,我扶你进去休息。”
结巴了,咬字也错了。
“才没有呢,我刚刚那是试探你反应能力……”付昭单手叉腰语无伦次,眼神一个劲儿逃避,“结果很明确,你这个人很迟钝,脑子太笨了。”
再没有人说话。
连空气也跟着安静下来。
与此同时,辛尔跟着蔺向川前后穿过拱门,借着灯光能够发现玻璃内的二人分别坐在对角线位置。
从酒窖取来的米酒是农家夫妇自己酿的,红棕粘土陶作为容器,一揭开盖,米酒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
付昭闻着酒香重新靠近方桌。
程又洲也是。
蔺向川也是初次尝试,想来度数也不高,见他们喝得开心,也就随他们意。
他本人喝得少,总得留一个收拾最后的杯盘狼藉。
灯光如昼。
他的余光总会不自觉地落在辛尔脸上。
她喜欢米酒的香气,多喝了几口,但不敢继续,寻思着差不多到点带付昭回家。
他知道她的顾虑。
可惜,程、付二人就着米酒吃羊肉停不下来,都低估了米酒的后劲儿。
等到意识到已经晚了。
付昭胆大,米酒混着白酒喝,嚷着路通向天,找不着出口啦。
蔺向川帮辛尔把人搀扶到洗手间,让付昭催吐。
“弄好了,你跟我说一声。”
辛尔轻拍付昭后背,直摇头,“你先去看看程又洲。”
蔺向川把程又洲带到一楼第一间客房,床头柜上放了一瓶矿泉水,随即去洗手间。
“咚咚咚。”
辛尔给付昭擦干脸,站起来开门,“来得正好,帮我一把。”
付昭半睡半醒比清醒不好对付,双手没一刻安分,不是给辛尔胳膊肘一巴掌,就是锤蔺向川几拳头。
“对不起,她喝醉了是这样的,让你见笑了。”
“你不需要和我道歉。”蔺向川直接扣住付昭双手,让她不得动弹,“你感觉怎么样?”
辛尔有点晕乎乎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已经回答了。
付昭和程又洲的客房是对面,辛尔和蔺向川各自帮忙的家人擦脸和手。
他们睡着了,二人才出房门。
“去客厅等我。”蔺向川说完直接去厨房。
辛尔靠着座椅打瞌睡。
“喝点蜂蜜柚子茶。”
辛尔接过纯黑色马克杯,“这是你的。”
“家里只有这个杯子用过。”蔺向川拉过坐椅坐在辛尔身边,“我不会下毒的。”
辛尔握紧马克杯杯耳,“我不是那个意思。”
蔺向川听说今晚十一点半会有流星,月形阳台上的摇摇椅早已铺上了羊绒毯,也有望远镜。
就差辛尔一句:好。
“你在想什么,眼珠子都不动一下,该不会真下毒了吧?”
辛尔盯了良久,见蔺向川迟迟不说话,忍不住问一句。
蔺向川没有搭话,起身拿来一件长款羽绒外套给辛尔披上,拉着她的手直接去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