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尔浑身酸痛,忍住不适感,装出温顺的模样,端着已经倒好热水的泡脚盆走向文笛。
三、二、一。
辛尔在心里默默倒数,看准时机连水带盆倒扣在文笛脑袋上。
她在一片惨叫声中冲出厂房。
“司机,人呢?那个女的跑了,快去追啊!!”
文笛浑身湿透,刚做好的烫发造型也毁了。
她一面担心辛尔逃走被齐一鸣教训,一面踩着恨天高走出厂房去几百米外的车里换身衣服。
新衣服上身那一刻,她心情瞬间变得美丽,不紧不慢打电话问司机,是否找到人。
听到答案,她长长地吁了口气,换一双球鞋回到厂房。
“人呢?”
司机重新给辛尔绑了手脚,文笛瞥了眼,“先松绑。”
“什么意思?”
“我现在就要教训她,你帮她绑成这样,打得没意思。”
司机照做。
“你去外面好生守着,再让她跑了,有你好看的。”
说话间,文笛拾起地上的泡脚盆抡到辛尔后背,把她打趴下。
“啧啧,我还没动真格呢,这么快就趴地上动不了?”
辛尔身子虚,重心不稳,想要站起来,文笛一只脚踩在她右手背上。
像踩草地那样,把劲儿聚在脚尖,旋转式地用力踩下去。
一下又一下。
一次比一次用力。
“啊!啊!”
辛尔整条右手疼得快要失去知觉。
“原来你还是会叫的,谁让你往我身上泼热水的,你不仁我也不义!”
文笛听着辛尔的惨叫声,很是得意。
中间暂停了几分钟。
辛尔右手已经没知觉,她半截身子都变得迟钝。
文笛煞有介事咳嗽几声,抓住辛尔头发,“看见哪儿没有?向川来了,但他就是不来救你,你猜为什么?”
辛尔疼得掉眼泪,泪水模糊视线,她依稀看到远处有个身影。
他身上的铅灰色西装外套和蔺向川一模一样。
她仍旧坚信这一切都是文笛的圈套,谎言。
“你就……继续装……”
“向川眼里心里都没有你,他也不是那种见色忘义的男人,你……”
“你实在是太可怜了,用下三滥的手段……”
“啊啊,我的手……”
文笛就是要废了辛尔的右手,紧接着是左手,看她以后还用什么画画。
司机脱掉外套靠近文笛,提醒她齐一鸣来电。
“你帮我捂住她嘴巴,不准让她乱叫。”
文笛吩咐完毕,握紧手机出去接电话,再回厂房,发现辛尔竟然昏过去,丝毫不当回事。
“你再这样折磨她,会出人命的。”司机不想惹出人命来。
文笛安然坐在躺椅上,抱着暖水袋,“放心吧,她体格好着呢,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司机注视辛尔惨白的巴掌小脸,抱起她放在取暖器旁。
“你犯不着对她那么好。”文笛责怪司机同情心泛滥。
司机语气冷淡:“要是她死了,别说警察,齐一鸣也不会放过你。”
文笛跟听了笑话似的,“你还不懂状况,齐一鸣要是……”
“齐一鸣只是拿她当诱饵取蔺向川性命,”司机打断她的话,“你不要在那里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