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锦云直接捞起她,百米冲刺到酒吧门口,推开门往里大喝一声:“宁稚,帮忙照顾下孩子!”
说完把白术往里一塞,顺手揉了把头,“多吃点,还没我举的铁块重。”
然后关门,往停车场跑去。
白术眨眨眼,颇有些啼笑皆非。
酒吧装修算是讲究,上下两层打通显得颇为亮堂,最中央用悬挂的红色酒瓶摆出“狄斯”二字,墙壁上挂着一些人体线条画,只有两三个人在卡座里喝酒,被风锦云那一声吼吸引了目光,打量着闯入酒吧的孩子。
白术没在意,径直走向吧台,撑着高脚凳边缘坐上去。
吧台后的酒瓶琳琅满目,白术细细打量,依据从老头子那学到的知识,认出大多数。
基本都是高度数。
“呦,哪来的小姑娘,长得这么漂亮?”
酒臭味混着难闻的汗臭味笼罩四周,夹着缕很淡但又很熟悉的机油味。
男人醉醺醺地坐到白术身边,布满茧的手按在她的肩膀,“唔……刚刚送你来的人是谁?居然送你到这儿,是你没钱花了,还是找不到人陪?”
白术扫了眼肩膀的手。
手茧集中在虎口和食指,但大拇指的茧更厚一些,手背却很干净,不是粗活人。
——这种茧,她曾经也有。
“怎么不说话?”男人见白术不吭声,狎昵地靠近,手不老实地要往下摸,“小孩子没家教要挨揍的,说话啊,叔叔请你喝……”
“你他妈是太监吗?!”
人未见声先呵,吧台后的门帘被掀开。
说话人拎着玻璃瓶从后厨走进,广额方颐,双目有神,露背红裙细高跟,姿态落落大方甚至有些泼辣,在晃眼的灯光下伸出涂着红指甲的手隔空狠狠一点,嘴上毫不留情:
“舌长吊短,嘴硬鸡软,狗屁事都管!把你的猪蹄子拿开!”
白术略微挑起眼皮,缩回要踹凳子的腿。
男人顿时一僵,装模作样的醉态立刻收敛,悻悻收回手,面上却有些挂不住,“宁老板,你这话说的,我就跟孩子开个玩笑。”
“开玩笑?这么好笑你怎么不给你亲妈开去?”
宁稚咚地将玻璃瓶墩在吧台,倾身逼近,嘲弄冷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咬人恶心人,捂住你那针大的鸡儿给老娘滚!”
男人铁青着脸,最终没敢说什么,忿忿地摔门而出。
宁稚啐了声,转眸看向白术。
白术和她对视,刚要开口对方便转身打开酒柜上层,移开各类果酒取出瓶牛奶。
“小孩儿不能喝酒。”
宁稚把牛奶倒入杯子,从自己拿来的玻璃瓶中倒出鲜榨果汁,两下晃匀推到白术面前:
“果汁牛奶,好喝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