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柏将人扶稳:“庭瑞?”
温庭瑞哼唧地往他身上靠,边拱边含糊不清地嘟囔:“酒,给本公子酒……”
三人上前来。
温知虞蹙眉:“这是喝了多少?”
月林道:“回禀郡主,二公子喝了整整两坛桃子酒,用白酒酿的那种。”
话音落下,温庭瑞便猛然扭头:“呕……”
众人:“……”
温庭柏手忙脚乱,一手紧扶着温庭瑞,一手去拍背。
月林也上前帮忙。
燕止危咋舌:“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呢,结果吐成这样……”
温知虞担忧地转头吩咐:“浅杏,让厨房熬些解救汤来。
多熬些,兄长和陆大夫今夜也喝了不少酒。”
“在下无事,多谢郡主。”陆参捋了衣袖:“大公子,让在下给二公子把个脉。”
温庭柏点头:“有劳。”
温庭瑞被扶到路边。
陆参的手才搭上他的手腕,他一把反过来扣住陆参手腕,大着舌头吆喝:“酒……酒呢?
本公子难受……本公子要喝酒……”
力气,出奇地大。
陆参将他手指一点点拨开,才回头道:“给二公子催个吐吧,否则,怕是要生病。”
立在门口的侍女立即进门打水。
陆参净过手后,一手像拎鸡仔似的拎住温庭瑞后颈,接着,面不改色将手指伸入温庭瑞口中,轻轻一抠。
温庭瑞稀里哗啦吐了半天。
结束后,侍从们又拎水来讲污秽物冲净,又扶温庭瑞进门。
一行人忙碌了半夜。
次日,天朗气清。
天还未亮,温庭柏去看了一眼弟弟后,便带上近侍、骑马去了府衙。
天晴了,该彻底解决蝗虫了。
……
温知虞起得有些晚。
待她起身,已快临近晌午。
映桃来伺候她洗漱,问:“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午膳点了,郡主先喝碗粥垫垫?”
温知虞颔首:“好。”
她看了眼院子,问:“世子呢?”
“世子早起习武,扎完马步打完拳后,骑马出门了。”映桃道。
习武?
温知虞淡笑:“从前劝着哄着,他都不愿意习武,今日为何这般主动?”
映桃给她扑着粉:“奴婢也疑惑呢。”
望着镜中明媚的容颜,温知虞问:“庭瑞酒醒了么?他身体可还好?
昨夜吩咐让今晨给心蓉和逢春送去的东西,可都送去了?”
映桃回道:“给林夫人和林小公子的东西,都送去了,管家亲自带人去布置。
二公子酒倒是醒了,却是嚷着难受,说又是头疼,又是肚子疼,浑身也疼……
陆大夫本是要去花婶家给阿兰扎针的,人还未出门呢,就被月林拦回去了。”
温知虞淡声:“喝成那样,难受是正常的。他年纪尚小,喝酒便不知节制,理当长点记性。”
话音落下,门口响起一道声音:“呜……”
映桃惊诧往外看去。
温知虞转头,眸光平静:“不是说难受么?怎么不多在床上躺会儿?”
门外的人不吭声。
见他不说话,温知虞便也不再理会她,而是和映桃道:“中秋将近,该给长辈们准备节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