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剑下醉的剑法相比,究竟还差多少,就当是帮我了!”皇甫雷恳求道,“秦大哥,我想知道我练成《轩辕斩》还需要付出多少努力。”秦络绎这才答应,他鲜少与人对决,作为一个以剑为生的独行剑客,他向来都是提前下好战书,约好时间地点,每次挑战剑客都是带着使命感和仪式感的,不过这一次皇
甫雷受了伤,还心有所求,他便暂时放下剑客心中的那股“傲气”,与他单纯的切磋剑术。
皇甫青天在飞盾耳边说了几句,他才恍然大悟,难怪皇甫雷对付自己的那套剑法如此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同样,胡遗也是在昆仑子虚真人的告知下,得知皇甫雷此举,着实惊讶了一番。
而贺逐飞也是通过女儿贺无暇才知道,他感叹皇甫雷这小子果然是个可造之材,难怪年纪轻轻的就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前辈高手。双剑乱舞,银光交错,皇甫雷果然如他所说,还原不了方才结合的剑式了,只用了平时练得那些或简单或复杂的剑式,单纯的比试剑术,而非剑法,因为他知道,对于挑
战过无数剑客的秦络绎来说,任何一套剑法他都见识过,且能毫不费力的破解。几式下来,皇甫雷只觉得伤口牵扯着手臂愈发钻心,开始力不从心,好几式击剑都是“点到为止”毫不凌厉,几番横扫前刺,也看得出他心急焦躁,秦络绎优雅破招,面色未改,文珠儿了解秦络绎的剑法,他出剑的速度是她见过的人中最快的,想必,整个江湖的剑客,秦络绎也是数一数二的,但现在他也没有使出全力,可能不过是三分内
力五分剑守,只留着给皇甫雷来攻,也是为了让他清楚自己的实力。但看得出皇甫雷的疲倦和他愈发不自信的焦躁,很快,皇甫雷击了个空,前力尽失,来不及扭转,还未挽剑做最后抵抗,就已败下阵来,只感觉到后脖颈被一点冰凉触碰
。看得出皇甫雷有些郁闷,秦络绎将指向皇甫雷后脖颈的剑缓缓放下,说道:“单纯的比剑过招比拼的就是与剑的融合,我看得出来,你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方才我也没
使用任何能看出套路的剑法,所以你看不出门道。以你的聪明,想必我使用任何一套叫得出名字的剑法,只要过过招你定能破解见招拆招。”
听他这么说,皇甫雷的心情也豁然开朗,和秦络绎下去后,林厌真却突然站起身来。
“我想挑战华山掌门胡遗,不知胡掌门,肯赏脸切磋一二吗?”
“厌真!”慧觉师太有些惊讶林厌真的不自量力,“即便是胡掌门刚刚比试过元气还未恢复,但仍比你不知高出多少,你岂不是自讨没趣?”
胡遗摆了摆手:“无碍,不过是切磋而已!师太不必动怒,我会点到为止,林姑娘,出招吧!”
看到林厌真挑战胡遗,文珠儿也小声对段如霜说道:“难得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用剑高手,我手中的剑都痒痒了!”
“你还是忍着吧!你看在盟主堂挑战的人哪个没有目的?岂是你说挑战就肯奉陪的!”
“可我毕竟也算半个除魔同盟的人吧?除非他们小瞧我!”
“你是洛阳县县令的千金,谁敢跟你比试!”
“那我挑战龙泉总行了吧,她无帮无派,只算半个江湖人,她肯定不会拒绝!”文珠儿看了一圈,最后定睛在手拿双剑的龙泉身上。段如霜无奈的笑道:“若想挑战龙泉,私下切磋切磋就好!你是衙门的人,龙泉是江家堡的人,她跟你过招,必然是有所顾虑的,若是她让你几分,这恐怕也不是你想要的
吧!”
文珠儿也觉得段如霜说得有理,这才作罢:“这些我倒是没想过,既然如此复杂,那我还是日后去桃庄找她切磋一二吧!”林厌真剑花婉转,一套峨眉剑法剑走如蛇,灵巧唯美却又带着毒辣慈悲,毒辣于摧残尘世之罪恶,慈悲于拯救迷途之善者,但没几招下来,却又夹杂了些许华山剑法的凌
厉,众人也十分关心,龙蛇纠缠,看似一强一弱,是呼风唤雨卷过尘嚣,还是狂沙走石划破云霄,很快,也就得出分晓。
林厌真虽然也想学习皇甫雷,将现在精通的峨眉剑法与从前修炼过的华山剑法融会贯通,想要击败胡遗,但终究还是实力悬殊,强弱难逆。
“我输了!”林厌真的语气看似有些失落,但她的眼中反而升起了更加浓烈的焰火。
胡遗知道林厌真挑战自己的目的,她不在乎输赢,只是想知道她与自己相差的距离,她曾说过要追赶自己的脚步。
林厌真也的确如此想法,将来有一日定要与胡遗并肩,也许那时,他便再也不能忽略她了。
或许是感觉到林厌真和胡遗之间的微妙氛围,导致峨眉和华山之间都变得微妙和尴尬起来了。这便也激起了一直在看热闹的云殊心中的一股火气,他不顾身旁云不知的阻拦,直言要挑战徐少南,徐少南也自是没把云殊放在眼里,对于他哥云途和自己师兄凌无眉之
间的恩怨,又跟云神教和天音教两大教有何关系?他想迁怒自己,迁怒整个天音教,那便不如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于是应战起身。
因为云途和凌无眉,导致云神教和天音教水火不容,现在两个现任教主比武,顿时场面安静下来,谁都不想错过,也无法打破这暗藏汹涌的切磋。
令人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的是,二人一开招并非只是试探,而是直接各自用了绝学,云神掌对生死决。
巨大的力量自云殊宽厚的双掌间如同排山倒海般袭出,无形却好似染满焰火,以星火燎原之势飞速击向正将白玉笛放置唇间,以优雅的姿势吹奏出优雅曲调的徐少南。
众人都为徐少南捏了把汗,面对云神掌,徐少南却只是不缓不慢的吹奏那支白玉笛,若是捱了这掌,怕是她五脏六腑不保,而那珍贵的白玉笛也会碎成粉末。可是下一瞬便让众人惊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