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缰绳调头接着昏暗的烛火望去,可距离太远光线太暗实在是什么也看不清:“姑娘?”他喊了一声,他也还记得叶攸宁说的话,这一路上少不得会遇到脏东西。</p>
他回头望去沐星也已经拉住缰绳调头朝他走了过来:“相爷,怎么了?”</p>
夏侯亭阑揉揉眼睛:“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女子站在前面,我的马匹跑得太快好像把人给撞飞了!我有点不确定那是人还是鬼,沐星小兄弟,这里有没有阴气?”</p>
他可是看到叶攸宁亲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大的罗盘,听闻那东西可以感应到阴气所在。</p>
沐星赶紧掏出罗盘,指针转动了几圈又停了下来:“还真有小鬼,不过现在只剩下一点残留的气息了。没事,把师父给你带的米撒一点出去就没事了。”</p>
是不是真的就没事了沐星还不确定,通常玄门中人感受不到阴气了,要么就是脏东西的确是已经走了,要么就是对方道行比自己还要高隐匿起来自己根本没有察觉出来。</p>
随便路上就遇上一个厉鬼的概率不大,所以他也认为不过是一只胆小的小鬼而已不足为惧。给了点好处,希望它能识时务。</p>
沐星身上也背了一小袋米,抓起米往路两边洒,嘴里还念着往生咒。“好了,继续出发!在遇到那些东西直接洒米,若是不识趣就用师父给的符纸。你不用担心它们会伤到你,你身上不仅有师父亲手画的护身符和平安符,最关键的是你手上这串黑曜石手钏,那可是在祖师爷面前供过的,听说还是我师祖亲自开的光。”</p>
说到这里沐星全身都冒着酸水,呜呜,他也好想拥有同款被祖师爷香火熏染过的黑曜石手钏,还想要师祖亲自开光。</p>
夏侯亭阑立马捂住自己手上的手钏,他有种感觉这小子看他手钏的眼神一点都不清白。</p>
两人继续前行,夏侯亭阑一颗心还是不能平静。离开之后他又开始懊恼,刚才那个会不会是人?他刚才是不是应该走过去再仔细找找的,万一真的是人被自己撞飞今晚岂不是要躺在原地?</p>
这煎熬的心是一点都不好受,想着想着,不知为何他感觉身心俱疲。疲惫到他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马匹的速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慢了下来。</p>
“里面请!里面请!同喜同喜!这位老爷快进府喝杯喜酒,既然来了,岂有不喝杯喜酒沾沾喜气的。”</p>
迷迷糊糊中夏侯亭阑被一道又尖又细的声音叫醒,夏侯亭阑有点迷糊。这声音怎么听着都想太监,而且面前这人长得……贼眉鼠眼的,看起来真不像个好人。</p>
夏侯亭阑仰头一看,路边竟然有这么大一座宅子,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p>
“这是……”</p>
太监……是管家笑嘻嘻道:“今儿是我们胡家招婿的大喜日子,路过的都要进来讨杯喜酒喝。这位老爷也快进去吧,沾沾喜气。”</p>
夏侯亭阑就这么被推进了宅子里,夏侯亭阑一脸不解。刚才从外面看府门倒是挺大气的,怎么进了里面反而逼仄起来了?没走几步就到了礼记面前,负责礼记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依旧是……贼眉鼠眼。</p>
“不知老爷随什么礼?”</p>
夏侯亭阑摸了摸身上什么都没有,一时间闹个了红脸。正想说自己不叨扰了,就见礼记眼神直勾勾望着他的手腕。</p>
他也随对方的眼神看来,就见手中是一串黑曜石手钏。明明灯光这么幽暗,他却感觉黑曜石在发光。</p>
内心有点抗拒,他直觉这手钏不能够送人。</p>
“老爷不如就送这手钏吧,礼轻情意重,我们小姐定能感受到您对她的祝福。”礼记怂恿着,夏侯亭阑咬咬牙,自己现在身无长物若是连一条手钏都不舍得送,岂不是叫人笑话?</p>
思及此,夏侯亭阑扔下心中那点对手钏的不舍想要扯下来。可就在他触碰到手钏的那一瞬间,忽然就爆发出一阵刺眼的金光。</p>
再睁开时,眼前只有灯笼微弱的光照着黑夜,夏侯亭阑险些摔下马去。自己竟然还是在马背上,这会哪里还有什么府邸什么贼眉鼠眼的人。</p>
他心有余悸,自己刚才莫不是又中招了?</p>
他赶紧抬起手看了手钏,黑曜石果然在发着淡淡的光,但好像比刚才淡了一些。</p>
“你可算是清醒了,你再不清醒我可就只能请千月姐姐去救你了。”沐星的声音适时响起,顿时就让夏侯亭阑心下安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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