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堕空这么一说话,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这堕空,到底强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唯独盲刑得意地狂笑不止:“哈哈哈哈,听到没有,我已经有资格当狗了。人皇,真是承你吉言啊!为了对得起我的主人,人皇,你受死吧。”
盲刑的第三招,终于出手了。
这处心积虑,算无遗策的第三招,这关系到斩玉命运的第三招,终于出手了。可就在出手这一瞬间,盲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错误:这一招如果真的杀了斩玉,结果会怎样?
可别忘了,斩玉和堕空最早的约定,如果斩玉赢了,堕空就会释放麒麟;如果斩玉输了,那么斩玉任由堕空差遣——这第三招要是杀了斩玉,请问,堕空还能差遣谁呢?
堕空精心为盲刑设计的这一招,为的就是要斩玉的命——难道说,堕空根本就没想过要“差遣斩玉”?
堕空和斩玉的所有赌约,到底是堕空精心安排,还是他随性而为?盲刑糊涂了!可是,这第三招已经无法撤回,斩玉的死,似乎已经成了定局。盲刑心一横,算了不管了,反正又不是我死。想到此处,盲刑体内元素激荡,这第三招,已经全力施展开来。
血红的莲花怒放,朝着斩玉张开了贪婪的口器;漆黑的铁棒瞬间解体,散作一地的魔虫,个个张牙舞爪,个个如饥似渴……
莲花和魔虫,全都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朝着斩玉招呼了过去。斩玉绝对躲不开这一招,因为这一招已经将斩玉的“燚引之火”以及“絮力”锁死。别说斩玉不敢使用这两种力量,就算他刻意隐藏“燚引之火”和“絮力”,“絮力”也会被盲刑吞噬得干干净净,而“燚引之火”,则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斩玉确实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没有了这两种力量,斩玉也绝对拿不出其他可与之抗衡的力量。无
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斩玉已经死定了。
可是斩玉抱手而立的样子,眼神中哪里有丝毫的慌张?到底是他不怕死,还是他有自信不会死?
一团明亮而温暖的火焰,就像是一件火的纱衣,赶在莲花和魔虫触体之前,突兀燃烧在斩玉的周围,将斩玉包裹了起来。远远望去,那燃烧的火焰从头到脚包裹着斩玉,还真像一件飘舞的外衣。有了这件火纱衣的包裹,斩玉竟有些像一只,一只——凤凰。
只是,这火焰的力量,可不像它的外形那般温柔,莲花一触碰到这明亮而温暖的火焰,立即枯萎,瞬间焦黑,化作飞灰,散落天地间;突破时空限制的魔虫,也无法突破这火纱衣的阻隔,纷纷撞在火焰上,传出噼噼啪啪的相响声,一只只全都烧成飞灰,伴随着莲花的灰烬,散落到地上……
盲刑一见情况没对,赶紧撤招,可是,哪里撤得了?那火纱衣就像是有强大的诱惑力一般,莲花都和魔虫都奋不顾身朝火焰上撞去,似乎被那火焰烧成灰烬,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
盲刑暗叫了一声不妙,立即运起了背后那件白披风的力量,将身体化作了虚虚无无,飘飘渺渺的状态。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拉扯之力传来,盲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超前飞了出去,撞向了斩玉。
盲刑终于对这股力量有了切身的体会,这绝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力量。
在接触的瞬间,盲刑的身体已经完全虚化,顺利地从那件火纱衣以及斩玉的身体上穿了过去,出现在了斩玉的后方。此时,斩玉身上的火纱衣,也褪下了。
平空出现的莲花已经完全烧成灰烬,无数的魔虫就像是放鞭炮一样,爆裂开来,化作飞灰。残存的几只魔虫瑟缩着钻进盲刑的体内,似乎畏惧到发抖一般。盲刑伸手摸了摸身后的莲花,还在!盲刑长长舒了一口气,那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劫后余生的表情,在盲刑脸上展露无遗。
火纱衣从斩玉的身上褪下,凝成了一个朱红的人影,一个凤凰族的人影,好骄傲,好精致,好高贵的人影。这人影,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这女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丹凤眼,火凰眉,高贵的气质洋溢在冷若冰霜的脸上。修长的身材包裹在一件火红的羽衣当中,那羽衣似乎就是凤凰的尾翼,将这女子的身材衬显得修长凹凸,美不自胜。
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女子身上散发出的贵族之气,这绝不是一种可以伪装出来的气势,这是一个种族千年的骄傲,这是凤凰所能散发出来的绝对的自信。这贵族之气,就如一根根无形的枷锁,令望者生畏,令观者生敬。
这凤凰的美,是一种冷艳的美,冷得如冰川悬垂在长河瀑布之间,气势恢宏却让人叹为观止;美得如茫茫雪原上精致的冰雕,死寂中带着一抹鲜活的灵动。这种美,对人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你明知道爱上这种美,将万劫不复,但是你无法控制自己向她靠近的冲动和决心。
“人皇,好久不见!你终于想起我来了?”那女子侧目望着斩玉,笑吟吟地说道,“我可是随时关注着你呢!”
斩玉放下了环抱的双手,又一次背负在身后,也笑吟吟地说道:“其实我也一直想着你,只是你只许诺帮我完成三件事,这么宝贵的许诺,我可不敢乱用,对吧,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