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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真正让明军大炮没辙的不是李陨石的人海战术,而是越南的雨季。????越南北方气温变化较大,北部有明显的春、夏、秋、冬四季之分。北方最热为7月份,月平均温度为摄氏29度,有些地方绝对最高温度达到摄氏4o度以上。都河内,夏季最高气温常达摄氏39~4o度。越南雨量充沛,每年约降雨1oo天,下雨最多的地区达25o天。年平均降雨量为18oo至2ooo毫米,各地年降雨量最少为12oo毫米,有些地区可达3ooo至4ooo毫米。据河内地区统计,全年平均下雨天数在15o天以上,但全年的雨水极不平均,降雨量集中在5月至9月,这一时期的雨量要占全年降雨量的8o。由于越南海岸线长,河流多,雨量大,因此空气湿度也大。河内地区常年平均湿度为849,而最高相对湿度为1oo。
虽然明军的火器已经不是火绳枪了,但是面对如此大的降雨量,猝不及防的明军火器还是一下子都哑火了。
“神雨啊~!”李陨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大叫道:“连佛祖都庇佑安南,降下大雨剿灭了北寇的火器,安南的勇士们,你还不拼死杀敌,更待何时?”
“吼!”原本明军火器打得鸡飞狗跳的安南军顿时士气大振,恢复了凶残的本性,他们挥舞手里的刀剑奋勇向明军刚刚树立起来的滩头阵地杀去
明军建造的木筏本来就不多,而且相当一部分要作为拒马使用,运了三千人过河之后,再次被投入使用的木筏一次只能运送五百人。如月江对面的八万多明军和莫朝军只能看着如月江对面的艾能奇和三千勇士与安南军短兵相接,且丝毫帮不上忙
“顶住!”光着上身的艾能奇用身体死死顶住一面木筏做成的壁垒,不让它被蜂拥而来的安南人推倒。哧~~忽然,一截锋利的刀头穿过木条间的缝隙刺了过来,在艾能奇的肩头割出一道丑陋的伤疤,然后又迅消失在木筏后
“他娘的!”艾能奇大怒,倒提钢刀,顺着右手边木筏条木间的缝隙狠狠地刺了过去,入手的感觉很实,应该刺中了,随后一样重物压倒了木筏上。艾能奇猛地抽回钢刀,一股红色的鲜血从木筏的条木缝隙间渗透过来,弄得艾能奇后背然呼呼的
说时迟那时快,艾能奇忽然感觉到背后压力倍增,已经过了他能承受的范围,艾能奇本能地就地一滚,只听一声巨响,只见四个安南人正踩在刚才自己死死顶住的那块木筏上。艾能奇钢刀一挥,将其中一人的小腿砍断,顺手从地上抄起那安南兵的刀,大吼一声从向其他三人。奈何好汉架不住人多,辛苦建立起来的三处滩头阵地在安南人优势兵力的冲击下,两处已经被赶到了如月江的水里,只有艾能奇的一处还在苦苦支撑。明军士兵们站在齐腰深的河水中与安南人激战,明军鲜血染红了如月江,把这条不甚宽阔的河流变成了第二条红河
“可恶可恶~!”李定国的右手紧握,指甲已经扣进了肉里,但是每次只能送五百人左右过河。而且安南军还是不是从上游放下载有巨石的木筏来冲撞明军木筏,每次能到对岸的,不过三百多人。对于河对岸的九万敌军来说,这种添油战术无疑是在白白损耗兵力。偏偏李定国还无计可施,无奈之下,他只能调派更多的后队士兵去砍伐树木,建造木筏
“这些不中用的火器!”刘文秀也是急得直骂娘,“要是我们还用的是弓弩就好了!”其实刘文秀心里也明白,碰上这样的瓢泼大雨,弓弩的弦也早就被水泡软了,一样是有力使不出。情急之下,刘文秀噗通一声跪倒烂泥里,抽出钢刀,紧紧抵住自己的左手小指。抬头看天道:“老天爷,我刘文秀求您了,求您老人家赶紧收雨,我这根手指头,就当送你老的见面礼。”
大雨依旧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水滴顺着刘文秀的刀柄滴到地上,砸出一个小泥坑。刘文秀更急了,他把刀一横,抵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老天爷,一根手指头不够,我这整只左手都给您老人家了。”
大雨还是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刘文秀无奈地自嘲道:“我怎么忘了,这里是安南国,头顶的天时安南的天,不是咱们大明的老天爷。”说罢,刘文秀脱掉身上的盔甲,对身后的亲兵们说道:“会游水的,都跟我来。”
且说如月江这里厮杀正酣,京泰河河口也打得热闹。一百多艘安南黎朝的旧式帆船和三艘荷兰战船与四十多艘明军南海水师在北部湾附近打成一团。
施琅也收到了锦衣卫提供的宋朝时进攻安南的材料,他得出的结论和李定国一样,宋朝当时就是因为水军没能接应步军,才在如月江和富良江吃了不小的暗亏。所以,如今施琅就是拼了命也要杀到如月江去接应李定国。
“他娘的,又是荷兰红毛!”施琅骂道:“给我狠狠地打。”
南洋水师虽然只有四十五艘战船,但是其中双层甲板的大帆船就有二十艘,单层甲板的快帆船有二十五艘。安南黎朝和荷兰联合舰队之中,只有荷兰人的三艘战船才能称之为战船,而黎朝水师之中虽然也有十艘仿荷兰战船,但是每艘舰载火炮不到十门,其余的九十多艘战船,与其说是战船,不如说是载了一船步兵的渔船。
明军水师接着船体高大,连冲带撞,一下子就把安南水军的小船给冲散了。接着百炮齐,将靠的最近的三艘荷兰战舰之中的奇威号、纳雪嘉勒号打成了碎木片,而威肯德布克号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只能仓皇逃走。
“给我追~!”施琅刚要下令追击,却立刻转念想到了如月江的李定国,于是留下二十艘战舰继续和安南军交战,自己则率领其余战船直奔如月江。
如月江的战斗依旧惨烈,明军和安南军的尸体在如月江的南岸厚厚的堆积了起来。明军始终无法扩大在南岸的滩头阵地,而安南军也无力把明军全部赶到江里